薛沐寒說的是自己居住的現代的地址,不過在80年代,這也是自己母親居住的地址,他的母親是盧家的小女兒,外公則是80年代南省的政法高官!也就是說,現在薛沐寒報出的地址,是薛白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盧國安盧書記的住址!
這樣荒謬的地址一報出來,薛白砸桌子的心情都有了!
“你小子是要告訴我,你是盧書記家的親戚?嘿,我還就奇了怪了,我怎么就沒有聽說過盧書記家里面,有你這么一號姓薛的親戚?”薛白猛翻了兩個白眼,“你個滿嘴跑火車的混賬玩意,看樣子是準備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盧書記家會有一個姓薛的外孫的,不過需要等上11年。還有至少五年時間,眼前這個非主流的父親才會遇到自己的溫文爾雅的母親,然后三年后結婚,再有三年才把自己給生出來。薛沐寒在心里沒好氣的胡思亂想著,可現在薛沐寒能說什么呢?
“我看你小子是不準備說實話了是吧!行,你夠有種的。你今晚上就給我在所里拘留室待著吧。一晚上時間,我倒是看看你這個細皮嫩肉的家伙,能夠給我撐到什么時候!”薛白眼見問不出來什么,也是發了狠。
派出所的拘留室在這個年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因為嚴打的緣故,但凡是有些小問題的地痞流氓,現在都給扔到拘留所里面待著,不是等著交代問題,就是等著送審,話說里面就沒有一個好人。一個十九歲的小伙子,看起來還像是個公子哥一樣的家伙,薛白還真不信對方能夠抗住一晚上,他甚至存在嚇唬對方的目的。
話說,薛沐寒報出的可是盧書記的地址,薛白就算是再心大,也確實對這個情況需要有所考慮,若說薛沐寒真的有可能是盧書記家的親戚,那么這個問題就可大可小了,想要把薛沐寒放到拘留所中去,那也是需要走手續的,不可能說放就放,正好趁著這個時間,薛白可以去求證一下,盧書記家里面是不是真的有這個親戚,否則等到自己的上司找過來,事情就沒有那么好收場了。
把薛沐寒直接晾在詢問室內,薛白自行離開,倒是臨走的時候交代成子看管好薛沐寒,順帶讓成子給薛沐寒從食堂打了份飯。
薛沐寒現在哪里有什么心情去吃飯的,他的腦子亂極了。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張朵安然無恙。兇手并沒有對張朵下手,這并不代表張朵就安全了。現在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因為薛沐寒的突然介入,加上薛白前去確認過張朵的安全,所以原本卷宗中應該發生的張朵被綁架,然后今晚被殺害的事情不存在了,兇手取消了計劃。第二則有可能是兇手還在等待時機,等到警方這邊不再注意張朵的情況,便依舊會對張朵下手。
無論是什么情況,兇手依舊逍遙在外,甚至可以說現在還不是兇手,因為第一個案件都未曾發生。
因為自己的攪局,情況變得更加復雜起來,但歸于一點,那就是兇手還是沒有半點線索顯現出來,那三個嫌疑人也沒有在今天的尾隨之中出現過,甚至沒有和受害人有半分的接觸,現在甚至無法確定歷年來分析的三個嫌疑人是否其中之一就會是蝴蝶花連環殺手。這讓薛沐寒愈發的頭痛起來。
薛白再一次的到來使得薛沐寒無法再一次思考下去,因為薛白這次是帶著手續來的,他要把薛沐寒送到拘留室中去。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大多數天南市的居民都已經睡覺的時間,薛白也懶得在這個時候多折騰薛沐寒這個小子,隨意把薛沐寒扔到一個單間的拘留室內,便直接離開了。
薛沐寒一個人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薛白沒有搜查他,倒是讓薛沐寒的智能手機逃過一劫,否則光是解釋這個問題,薛沐寒都要絞盡腦汁。就在這樣的環境當中,薛沐寒胡思亂想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