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在薛沐寒之前找他說明蝴蝶花案件偵破這個事情的時候,黃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他是當時刑偵這個案件的主力之一,全程參與在其中,而在當時,他從沒有懷疑過這個不相干的商召。那是個大學教師,甚至馬上就要評定為副教授的青年俊杰。從潛意識里,黃誥就沒有把對方當做過犯罪嫌疑人。哪怕是之后幾次復盤案件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認為過。
時間來的越是晚,線索就越是迷離。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薛沐寒居然可以在現今這個情況下,不僅僅是做了案件分析,甚至直接偵破了常年以來壓在省廳上的七大疑難案件,還是最為復雜的蝴蝶花連環殺人案,這簡直就是超越常理的奇跡。
連黃誥這個老刑警,省廳的一把手都要對自己這個老部下的孩子產生佩服的心理了。
不過黃誥心里還有不少的疑問,比如復盤時候做了受害人聯系的調查,但是來往書信這樣的事情他們沒有發現,還有商召接受問詢的時候,警方也在他家里對做過調查,并沒有發現字跡不一樣的筆記本這樣的可疑情況。黃誥思索了一下,還是沖著薛沐寒問了出來。
“也許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吧,受害人的父母留下僅有的幾封書信做懷念,商召潛意識里不愿意燒毀心愛女人的紀念物。總之,有太多可以解釋的原因了。”薛沐寒勉強的回答道,他話鋒一轉,突然說道。“怎么樣,現在我有沒有資格在您黃廳長的手下實習了?說好的哦,破案你可是要特別招待我去重案分析處的!”
重案分析處,俗稱重案組,這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地方,不過很顯然,薛沐寒并不是一般人。黃誥哈哈大笑起來,“你放心好了,我答應過的事情,還沒有反悔的。”
最后的謎題在這樣的話語之間不了了之了。
事實上,薛沐寒能夠帶著手機從這個時空回到案發的時空,自然也就能夠帶點東西回來。比如某些已經焚燒的書信,某些兇手眼里噩夢一般的筆記本。這或許屬于某種不好的行為,但是,在更大的正義面前,這恐怕只是無傷大雅的行為,不是么?
而在回來之前,薛沐寒把后續的事情交給了黃誥等人,那個時候連夜審訊商召,在擁有足夠證據,尤其是對方借用三輪車的行為還被租借人記憶猶新的情況下,商召很快就和盤托出了。在有這樣的先決條件下,給薛沐寒現在時空下的商大教授下個套,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七大疑難案件。嗯,現在是六大了么?”薛沐寒突兀的笑了笑,伸手緩緩的撫上父親的墓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薛警官。”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未在君生瓊花開,半步錯,步步錯。
只愿來生君有時,待見遍山,
蝴蝶花兒開。
—————《蝴蝶花連環殺人案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