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寒聞言苦笑了一下,“常風做這件事情,最晚也必須是一個星期前登記時間膠囊信息的時候,他肯定知道這個情況,并在當時把時間膠囊放進來。而那個時候,報紙上還沒有我的任何相關報道。廳里面內部通報的時候,也提的是重案二組的名字。所以說,他不可能在放置時間膠囊的情況下認識我。”
“可這些名字里面,有沒有受害人的名字。”路子欣有些卡殼,短時間內,她可想不到常風把誰給設置成了領取對象。
“等一下。”薛沐寒皺了皺眉頭,隨即又是打上一個名字,將公式拉下來之后,卻是立刻有了結果。
“黃誥。黃廳長!”薛沐寒和路子欣同時看到了結果,兩人對視了一眼。
“這就合理了。常風的目標最開始并不是我。他應該是知道黃廳長不在天南市之中的。我和黃廳長都是楊教授的學生,如果說天南市還有誰能夠稱得上在常風心里和他自己是同一個層次的人的話,那么也就只有黃廳長了。”
薛沐寒呼出一口氣,隨即讓銀行這邊直接將黃誥的盒子拿了過來。雖然常風很是精細的選擇了和當時一樣的密封盒子,但是明眼人還是能夠看出來,這個盒子明顯要比其他的盒子新不少。
路子欣沒有猶豫的直接打開了盒子,里面沒有別的東西,只是折疊著放著一章紙。這是一張信紙,有著淡淡的清香,并且帶有粉紅色的花邊。薛沐寒有些對于常風會選擇這樣的信紙作為游戲線索的行為有點奇怪,但還是打開了信件。
信件上密密麻麻的用手寫上了一大段一大段的音符。路子欣面色一僵,差點一句臟話噴出口來,“這特么什么鬼玩意!”
“卡門。”薛沐寒緩緩的回答道,“卡門幻想曲。”
薛沐寒學過一段時間的鋼琴和小提琴,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些年,但是譜子薛沐寒卻還是能夠認得出來。更關鍵的是,在回到過去被常風帶到對方的防空洞的時候,薛沐寒聽了這曲子不下一個小時。
結合這兩點,薛沐寒才能如此快速的判斷出來這個譜子對應的曲目。然而,常風把這個作為線索,是想要說明什么?
別說是對于音樂一竅不通的路子欣判斷不出來,就算是有一定基礎的薛沐寒也不明白,他總歸是個半吊子,能哼的出來音律,知道是什么曲目,但是了解這個曲目背后的含義就有些困難了。
“該死,可以聯想的范圍太多了。”薛沐寒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時間是越來越少,而常風給出的線索卻是越來越多。
薛沐寒有理由相信,從那組數字開始,一直到現在的曲譜,所以的線索都是有聯系的,它們應該互相之間有關聯信息,并且這個關聯信息,能讓人推測出來比較重要的部分。
截至目前,薛沐寒都不知道常風想要在這些數字關聯之中表達什么問題,回溯過時間的薛沐寒知道,常風改造的防空洞這件事情還沒有浮出水面。前兩個提示沒有任何提到有關防空洞的事情,若是最后一個提示和常風的秘密據點有關系的話,又會是以什么樣的方式表現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