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寒對于兩者都沒有什么頭緒。
卷宗薛沐寒當然研究過,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可以說,能夠調查的方向都已經找的差不多了,想要提出新的調查方向,這是一個很大的難點。
現在召集整個省廳行動起來,在現在這個天眼遍布的時代,想要抓捕孫世安并不是一件難事,他的信息甚至已經上了人面識別系統,只要在監控上出現,立刻就會傳消息到信息處。
除非孫世安能夠隱身,不然薛沐寒想不到孫世安有什么辦法,在天南市內躲避警方的追捕。
況且,他還殺死了周復海。
黃金的下落,這才是重點。沒人會覺得孫世安能夠逃避追捕,但是同樣也很少有人覺得能夠找到黃金。
最簡單的道理,孫世安一定不知道黃金的下落。周復海除了被勒死的致命傷之外,還有不少拷打的痕跡,說明生前一定受過拷問,孫世安拷問他的目的,就是想要知道黃金的下落。
黃金轉移的那個人,不管是中介還是洗錢的,都不可能離開天南,對方的家底在這里,想走都困難。
而內線的話,懷疑的兩名對象,一個已經去別的城市了,調度員則是還在押運公司,不過,沒人敢肯定兩人之中有一人就是內線的,當時的調查已經很全面了,但是兩人都沒有露出馬腳來,這也是讓人奇怪的事情。
回到案發的時候去?薛沐寒搖了搖頭,先不說無休調查的這個指示,就算是回去了,無非也就是能夠在案發現場看到劫案罷了。作用實際上并不大。天知道黃金的轉移是怎么完成的?薛沐寒也不是超人,可以隱身跟著對方走。
那可都是悍匪。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家伙。薛沐寒能夠對付一般的兇手,但是面對殺人不眨眼的悍匪,而不是智商犯罪的那種“文科生”,哪里又會有什么優勢所在。
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路子欣拿著薛沐寒的分析看著,面上的眉毛擰在了一起,“信息太少了,并且還都是不確定的推斷。薛沐寒,你沒有新的思路么?”
“時間。沒有足夠的時間,我最多也就能分析到這個程度了。”薛沐寒解釋起來,“孫世安無疑是來找黃金的,這一點很明確。那么最有可能知道黃金下落的,也就是轉移黃金的人。可是孫世安卻是把目標放在了之前的司機身上,那么另一個被釋放的悍匪很可能也在目標之內。再有就是轉移黃金的那人和內線。”
“一般來說,孫世安只需要盯住轉移黃金的人就行了,拷問司機?并殺死對方?這是有必要的事情么?”薛沐寒嚴肅的看著路子欣,開口自問自答,“若是有必要的話,那么孫世安想從對方的口中知道什么?所有的人都是他進行聯系的,事情也是他策劃的,也就是說孫世安本身應該知道所有的信息的。但是他卻是對同伴動了手,那么,他本身必然有著連自身都想要知道的信息,那會是什么呢?”
“結合孫世安為了黃金的目的,這個答案實際上并不難猜。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