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標就是剩下的四人。”
“或者更少。”薛沐寒點了點三名劫匪的信息,“孫世安一定是有了一定的信息基礎,才會來天南取黃金的。或者他最少已經肯定了其中兩人,甚至三人,包括自己在內的密碼信息。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還有剩余信息未進行獲取這樣的事情上來。外資銀行那邊要有人盯著,出獄的劫匪也要實施保護措施。”
“最關鍵的是那個內線,基本可以肯定是銀行內的那個金庫管理經理了,在那個時期有能力提供消息,并且和外資銀行打上交道的,也就只有這個人了!”路子欣篤定的說道。
“我的認為剛好相反。”薛沐寒搖了搖頭,“我覺得內線不是卷宗中提到的這兩個人,而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一線員工。這個叫做姜曉的女柜員,最有可能!”
說著,薛沐寒抽出了九三年當時的一個華銀的女柜員的信息,遞給路子欣,“她當時已經重病,在崗時間也只有三年,按照道理來說,不管是金庫經理還是調度員,他們都不會犯案,因為他們的福利待遇在當時都非常不錯。然而一線柜員不一樣,當時華銀的一線柜員雖然工資也高,但是并不能負擔起這樣的重病。姜曉才是最有可能的內線。她最有動機!”
路子欣有些吃驚,并且遲疑看著資料,半響才開了口:“但是,這個女的。”
“已經死了。”薛沐寒接著說道,“沒錯,22年前就死了。病痛和罪惡感,那個她也躲不過去。但是我敢肯定,她一定把自己的信息交到了其余幾人手上。這樣,孫世安現在至少擁有包括自己在內的三項信息。”
“在你看來,只需要確定那個轉移黃金的人是誰,然后把四個人抓起,就能取出黃金。整個案件就能結案了。”路子欣呼出口氣,神色復雜的看著薛沐寒。“三個小時,你就看出了這么多原本沒有的東西。我真是懷疑自己原先的學習都學到狗身上去了。”
相對來說,薛沐寒缺乏指揮經驗、缺乏組織經驗、甚至缺乏案件現場調查的經驗,在已有的信息基礎上開腦洞進行聯想,這是他的強項,沒有前面這些細致準確的基礎調查工作,薛沐寒也是難為無米之炊的。
所謂構建犯罪模型,建立最符合真相的分析主線,這就是分析側寫最主要的工作,薛沐寒可不是白白跟著楊教授的,楊教授手上有著全國最復雜的案件分析偵破資料,僅僅是閱讀一遍,都會讓人受益匪淺。
相較于一般性推理,薛沐寒還有不少需要學習的地方,他是典型的學院派,不是極具個性的推理天才。
路子欣這邊拿著形成的分析列定的行動方案,正準備去找黃誥匯報,但是一個電話卻是打到了路子欣的手機上。
“你說什么?哪個白癡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