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薛沐寒可比不上。哪怕是和母親見面了這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薛沐寒的心情依舊平靜不下來。
沒多久,房門又被打開了來。一個精干壯實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頭一眼,就看向了薛沐寒。這人正是薛沐寒的父親,薛白。
“你惹禍了?”薛白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薛沐寒,一股子氣勢壓了過去。
薛沐寒有些發懵,“額,沒有。”
“那你怎么在上學的時候,突然從上京回來?”薛白繼續問道,“我記得,警察大學這邊,可不允許學生私自離校吧。”
薛沐寒對此當然有準備,他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沖著父親開口:“我并不是私自離校的,事實上,我有事情想要和您溝通。是關于案件的事情。”
“關于案件的事情?”薛白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頭,“你才在大學待了多久,就接觸案件了?這怎么,額。對了,你的導師是楊教授。”
薛白去過警察大學,自然知道楊教授的風格,那是一個實干家,根本不玩虛的,也不會用什么推理游戲之類的教導學生。時時刻刻用的都是實戰案件,當然是有可能對于認可的優秀學生提前開展案件調查的訓練。
不過,自己家的兒子自己了解,薛沐寒一直都算是一個慢熱型的調查者,對于案件雖然很敏感,能夠很快提出不少調查方向,但是基礎調查和分析能力卻有待加強。畢竟在薛白的認知之中,薛沐寒還是剛剛上警察大學的那個孩子。
短短幾個月時間,薛沐寒看起來好像成熟了不少,但這可不代表薛沐寒就能在調查能力上提升到什么水平上來。刑偵可不是開玩笑,就算是再天才的人,也必須經過系統的學習,才能做出細致有效的調查結論來。
“父親,你這些日子,是不是接觸過一個反應案情的人。”薛沐寒瞪大眼睛看著薛白,把對方每一個表情都看在眼里。
“找我反應案情的人多了。”薛白翻了個白眼,“好歹我也是省廳刑偵口子的負責人。連重案處這邊的案子都要我過問的。你說的到底是哪個案子?”
薛沐寒深吸一口氣,“反應的案情,可能還算不上是案子。”說著,薛沐寒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打印出來的紙張,交給了自己的父親。
“您對于這些名字,是否有進行過調查了?”
這張紙上打印的名字,正是薛白在筆記本夾層之中藏著的那張紙上記錄的姓名。薛白緩緩的接到手上,僅僅看過幾眼,面色就驟然變化起來。
“你是從哪里拿到這個名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