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海櫻花節的開幕式進行的很快。十幾分鐘的講話過后,櫻花園便是對外開放了起來,大量的游客涌入,即便是警方已經做好了秩序維護的準備,但還是被現在的人數嚇了一跳。臨時又緊急從周邊抽調了警力過來,做好保障工作。
“這大約也要有個幾萬人了。這才是第一天。”薛沐寒楞楞的說道,“想要讓信息組那邊搞出有問題的旅客這一個信息,簡直是要把人難為死的工作。”
“你小看那些做數據分析的家伙了。”喬嘉倒是無所謂的吃著棒棒糖,“想要篩查出有問題的旅客,不是一個一個看過去的,而是從資料分析上走的。”
“資料分析是要有基礎的,現在的排查范圍也太大了。”薛沐寒的嘴角抽了一下,“況且分析是分析,你確保現實情況能和我們分析的一樣?誰也做不了這個包票。”
“有一件事情我現在都感覺很古怪,對方又不是隱形人,在第四個案件,那個天眼系統建立起來的小城之中,是如何躲開所有的調查范圍的。”薛沐寒繼續說道,“只要是案發當時通過那個路段的可疑男子,都有做過調查,然而卻沒有結果。這簡直不可思議。”
“尤其是,受害人是為什么會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的,這一點很奇怪。對么?”喬嘉笑了起來,“我其實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不管是引誘還是綁架,總是要有個方式的。不管是哪一種方式,都會留下痕跡。可是兇手就好像是把人吸引過去,自主的過去,讓兇手成功實施犯罪,并且不留痕跡的離開的。這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合理。”
喬嘉呼出口氣,“所以我分析的時候,并沒有把兇手看作是一個人。”
“是啊,不看做是一個人,而是兩人甚至兩人以上的團隊,這有可能躲避追查,互相打掩護就行了。但是DNA怎么說?”薛沐寒嘆了口氣,“那個DNA檢測結果可不會騙人,始終還是只有一個人的。”
“再者,就算是兩人協作作案,另一個人什么都不求,可痕跡總要有吧。現場的勘察記錄大家都看了,根本就沒有成年男子的行蹤記錄。”
“說起來,你知道摩根案件么?”喬嘉緩緩的開口說道。
作為一名警察大學出來的案件分析研究生,看過的案例多的難以計算,喬嘉所說的摩根案,薛沐寒當然聽過。
這是一個斗毆案件,屬于校園欺辱范疇。當時參與到案件之中的兇手有三到四個人,然而根據當時提取現場DNA的情況來看,卻只是找到了兩個人的DNA,然而這兩個人卻明確自身并沒有參與到欺辱之中。
受害人已經死亡,當時又沒有監控視頻,參與人數較多,也難以確定兇手。只能通過DNA檢測的手段作為證據,是以將兩人判斷有罪。而判決結束之后的幾年,卻是有目擊者站出來針對于當時的情況作出反應,確認了其中一人的不在場證明。
這在當時是很有名的,因為這是首次否定了DNA判斷案件的準確性,雖然現在DNA檢測判斷兇手依舊是一項主要的證據工程,但是盡信書不如無書,現實情況的復雜程度,永遠要高于主管判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