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尚且年幼的“老幺”萬陸,由于被嚇得暈了過去,才逃過一劫。
自此,萬陸只剩下了一個“大哥”。
至于事后,難道父母還能親手殺了自己最后兩個兒子之一嗎?
養不教,父之過。
萬陸的父母都不是什么實力強悍的元氣修士,紛紛因此染上了心疾,沒過幾年便雙雙病逝。
而后很長一段時間,萬陸都與萬肆生活在一起,親眼見證了他從一名父母雙亡的“孤兒”,在天澤一步步的建立起了屬于自己的“帝國”。
說起來,或許萬肆是因為親手弒殺兄弟、間接害死父母而出現了一絲愧疚的緣故,這些年他雖是殺人不眨眼,可對萬陸卻極好。
不但從未對他這個“六弟”有過打罵,甚至還在他的修煉上,給予了極大的幫助。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萬陸能夠憑借自己只能算是“普通”的天賦成為一方強者,還得多虧了他這位無情無義的哥哥。
但由于兒時那次的“陰影”實在是太過刻骨銘心,使得萬陸至今都對自己這位“大哥”心存敬畏。
……
……
“大哥,你說不用追‘南宮念’是?”萬陸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剛剛親手查探過了,那個血翼族人身上沒有升界令的氣息。而即便是南宮念的丈夫沒死,也絕無可能隔著兩道世界級屏障,將其傳送至冥澤鎮外。所以,升界令絕對還在冥澤鎮內。”
萬肆明明才剛到,但似乎對當前情況早已了如指掌:“我帶來的人,已經封鎖了冥澤鎮。”
他的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赫然是那些想要趕緊離開這處是非之地的“先頭部隊”,遭到了阻攔。
“我是大澤城‘界巡使’萬肆。我懷疑有企圖擾亂大澤秩序的危險份子,潛入了冥澤鎮。希望諸位能夠配合調查。所以現在,冥澤鎮只許進,不許出。違令者殺無赦。”
萬肆特有的平淡口吻,回蕩在整個冥澤鎮。
尤其是最后的“殺無赦”,分明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沒有任何“氣勢”可言。可偏偏直叫人渾身發顫,背后發寒。
“大澤城界巡使?”
“萬肆?”
“危險分子?”
……
大多數人都沒有聽過萬肆這個名號,甚至都沒有聽過“界巡使”這一職稱。
可但凡知曉其中之一者,無不是被驚得虎軀巨震!
巡使,代大澤城執政大澤,平日幾乎不會現身,但每一處“鎮長”的上任,卻都需要經過巡使的認證。
而界巡使,則是管理所有巡使的“大澤最強者”!地位與大澤城主相當,與城主一明一暗,分掌大澤半壁江山。
而且非要說的話,界巡使的實權,甚至比城主都要更勝一籌!
畢竟他手下的巡使們,均是大澤的頂尖強者,遠非普通的鎮長之流可比。
既然界巡使已經親自下令了,那么“封鎖”冥澤鎮,自然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他……他竟然是界巡使的弟弟!?”
冥澤鎮鎮長現在的腸子都悔青了,暗罵萬陸“不早說”,否則他哪有不配合的道理呀?
不過他哪里知道,其實不是萬陸不想說,而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吶!
……
……
“媽媽……不是我媽媽?”
竹兒被劉竇恩扔下,直接便癱坐在了地上,一雙大眼睛失去神采,呆呆的望著輪椅碎片。豆大的淚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唉!這孩子,真是太可憐了。不愧是……”
冥澤鎮所有認識南宮念的人,當年都是親眼看見“她”撐著斬馬刀,拖著重傷垂死的身子走到了鎮門口。
甚至最后在昏迷前看到劉竇恩時,還拼盡余力的使了半記南宮念的成名絕技,“千刀斬馬”。
同樣是極其罕見的刀系、同樣是斬馬刀、同樣會使“千刀斬馬”……有這么多“她就是南宮念”的鐵證擺在這里,試問誰又能想到,“她”竟是由血翼族人假扮的!
【行了行了,你哭個屁啊哭!他們說她不是你媽就不是你媽?做過DNA親子鑒定了嗎?】
一點都不會安慰人的李達葉,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