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里太安靜了,我,我有點害怕。”
“哦,哦。我,我就在門口,如果有事,你就叫我。”我指著房門然后假笑著走了出去。關上門背靠著墻壁,面前電房里的發電機聲被隔音墻阻擋了很多,只是有輕微的嗡嗡聲。我背靠著墻壁,卻是可以清楚的聽見水從毛巾擰到臉盆中發出的聲響。腦海中又是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一幅畫面:脫掉上衣的女孩系上齊肩的短發,露出白皙的纖細脖子和背部,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惹人。熱氣彌漫了整個房間,擰的半干毛巾,擦拭過手臂和脖子,而后女孩又拿起香皂緩緩滑過每一寸的肌膚。
“你還在嗎?”房間里傳來被有些焦急害怕的聲音。
“唉,哦,在,在。”被打斷思緒的我從白日夢中清醒過來。
“你能陪我,講下話嗎?”
“哦,對了,我還沒問過你的名字呢。”我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本來因為是情況緊急也就沒必要問這些問題,稱呼也就變成了你我,“還有,你怎么會被喪尸追著的。”
我說完之后,房間只剩下了滴水的聲響,對于頓時失聲的她,我有些手足無措:“沒事,如果你不想講也可以。我是想著我們之間總是要有個稱呼吧。”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這樣想來,任何事都是情有可原。
“不,不是。”她的聲音很堅定,“我只是想不起來了,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好像還有著之前的記憶,但是一開始就是跑,一直跑。”
“名字,名字也是想不起來了。”她的聲音漸漸變得沙啞,“以前的事情也想不起來。小時候,父母,朋友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變成了碎片留在了腦海中,我看到的都是一張張圖畫,找不到完整的記憶。”
“啊,啊。”
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卻是在潮退時帶走了更多,本以為能在沙灘上尋覓到珍珠,卻是只有滿地的沙礫。
“沒事,不用勉強自己。”我手按著門板有些心急,但現在開門進去見到的可就是她的**了,也只能是隔墻觀望了。
過了一小會,她似乎情緒恢復了些:“要不,你給我想個名字吧。”
“啊,想名字?”要是給她想名字能讓她不痛苦我肯定很樂意,可我對這個真是一竅不通。
“對,還有,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嗎?我叫葉何。也就是簡單的父母姓氏組合。”她又是沒了聲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戳到了她的痛處。
“恩,要不,叫山藥吧。”我突然就想到了這個名字。
“啊,山藥?為,為什么要叫山藥。”她語氣中滿是驚訝和拒絕。
“對啊,就是吃的那種山藥。因為山藥表面粗糙沾滿泥污,但是里面就都是光滑白皙的肉了。就像我剛碰見你時,你全身都是泥,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個男的。”
“不喜歡嗎?”我實在是不擅長給別人起名字,也可能是遺傳的原因,畢竟我的名字也是如此簡單隨便。
“有一點,名字是個吃的東西就感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