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叉勺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口塞到嘴里,閉著眼咀嚼了幾下才發現并不是像看著的那么難吃,一天的饑餓感也是讓她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倒是沒了原來拘束的樣子。
“好吃嗎?”我嚼著壓縮餅干看著她幾乎要埋進盤子里的臉問道。我對這種東西簡直沒有好感,畢竟這不是以口味為主而生產的食物,更多時候我情愿吃著餅干。
“恩。”相較于語言似乎動作才是最好的表達方式,盤子里的食物很快就被她清掃一空,她也是很乖巧的拿著去清洗了餐盤。我拎著煤油燈站在一旁看著,也是沒有幫忙的打算,她也應該去做這些的。
“怎么還有自來水?”看著水龍頭流出的涓涓細流,她奇怪的問道。
“水是從上面的水箱中流出來的,這種時候肯定是沒自來水了。”我解答著她的疑惑。
她很快就洗好了唯一的餐盤并放到了櫥柜里,擦干手后我帶著她來到了臥室:“這里是臥室。”我拿著燈照亮了房間,臥室里也是很簡單,雙人床的旁邊就是大衣柜,除此之外就只有兩個床頭柜了。
“只有一張床嗎?”
“怎么,你還想要幾張?”我反問道。
“不是。”她好像有什么話說不出口,說完兩個字以后又是低著頭沒了聲音。
“放心。”沒想到她連這么不會開玩笑,我指著天花板對她說:“我睡上面,不過隔音不太好。”聽完我說的話她也沒什么喜悅的表情,卻是一直低著頭。
“如果你要...”我走出房門拿背包的時候她對我突然說著什么,可我卻是沒有聽清楚。我從背包里拿出了幫她帶回來的睡衣遞到她的手上:“你剛剛說我要什么?”
她沒有回答,看見睡衣的時候顯得十分驚訝,也是仔細的翻看著,應該是十分喜歡的吧。
“我看見你落了我就順手帶回來了。”我很隨意的說道。其實我是看見她特意留下再拿回來的,可能是她包里要裝一些其他的東西,不過這衣服也是占了我背包很大的空間。
“有事請就叫我,我先上去了。”我就拎著煤油燈走出房門準備去閣樓。
“我剛剛說如果你...”她追出房門,重復了之前的話。
“什么?”
“謝謝你。”她咬著嘴唇,好像有什么事情憋在了心里,向我道謝之后便轉頭跑進了臥室。
我笑著也不去想太多,拎著煤油燈就走到了閣樓。在閣樓上我盡量避免多余的走動,下面便是臥室,我怕會吵到她。我也不是第一次在閣樓上睡覺了,以前郁悶的時候我就躺會在閣樓的床上透過天窗看著滿天星斗。只是過去和現在一直在發生著改變,以前只要考慮食物和水,現在卻是要考慮更多的東西了。閣樓上還是有些陰冷,我把被子蓋過脖子,閉上眼睛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一切然后緩緩的陷入到了睡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