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紙上是這樣,你為什么不按照圖紙來?”刀疤大叔上午找了一上午茬,整個公園工地的人都有些害怕他了。
“這就是根據圖紙來的啊。”
“胡說,我腳下這塊地方圖紙上明明是個直角邊,你們這不是弧形的嗎?”
“老王,你把方向搞錯了,這里是東方。”
“瞎說,那里才是東方,我們這里是北方。”刀疤大叔一臉固執道。
負責人一臉苦笑,“老王,太陽是不是從這個地方升起來的?”
“怎么可能從這里。”刀疤大叔脖子一橫,腦袋一片,怒瞪著眼睛道。
……
兩人爭執了好一會兒,甚至老處長過來,刀疤大叔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老處長跟刀疤大叔也算是一對歡喜鴛鴦,見著說服不了這頭倔牛之后,只得把另外一個跟刀疤大叔關系很好的老工人請了過來。
這個老工人也是苦口婆心給刀疤大叔說了好一會,刀疤大叔這才意識到他確實搞反了。
他一言不發,鼻孔里倒是呼呼呼的直出氣。
……
整個公園的建設周期預計為4-6個月,主要原因還在于這季節也屬于巴蜀地區的春雨季節,春雨也是說下就下,無奈之下,工人們也只得停工歇著。
袁方國在4月份跑到了工地也是好幾次去看,有一次還帶著醫院的領導也去,對于總體的情況也是比較滿意的。
工人們吭哧吭哧干活,工程進度款自然也是少不了,這刀疤大叔還真的把一根筋的特點發揮到了極致,根據他們之間草擬的合同要求,每半月審核一次工程量,袁方國根據工程量的完成情況進行撥款,每一次審核工程量的時候,刀疤大叔都是親力親為調到下面去拉線核實。
有的老同事因為手頭緊迫,想要刀疤大叔幫忙多審核一些工程量,都被他眼珠子一瞪,胡子一吹給拒之門外。
“你這老王,犟的跟一頭牛似的,這工程量反正總體不會變,現在多付我們一點錢,到時候結算的時候不就少給我們一些嗎?”
“不是這個道理,咱們都是實在人,干多少活,就拿多少錢,這個口我絕對不開。”刀疤大叔一臉義正言辭地說道。
袁方國與老書記交流的時候,也是無意中聽到了他說起刀疤大叔犟的就像是頭野牛這事,老實說,他覺得正是因為有刀疤大叔這樣堅持正義的人,他的精力投入到工地中才不至于那么多,否則的話,這個工程下來,絕對會把他給累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