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童明珠得知劉老幺的真實身份之后,心里面也是有了些害怕,她畢竟是女人,在通河市這種社會治安混亂的地方,拳頭很多比起道理都管用。
不過童明珠很快便是恢復了幾分鎮定,不論她以前在各利集團還是眼下在中觀集團,總是給人一副鐵娘子的形象來。
“咱們不能妥協,給了劉老幺他們第一次,肯定還會有第二次,人的**總是不能滿足的,楊飛,你通知下去,告訴咱們在通河市的幾個銷售點工作人員一定要加強戒備,防止劉老幺團伙過來滋事。”
大飛點點頭,很快便是把童明珠的通知布置了下去。
通知完之后,大飛心里面有些沒底起來,畢竟他的戰友告訴過他,劉老幺團伙是一伙很難纏的人,他們軟硬手段都有,以前通河市的那些老板們碰上劉老幺,基本上都是花錢買平安,還沒有見過真正有手腕能收拾劉老幺的。
他想給袁方國匯報一下,但是見著童明珠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又將已經到了嗓子眼的話給吞了下去。
大飛走之后,童明珠把辦公室門緊緊關上,她的腦子里也開始思考起事情來,如果劉老幺一回通過各種卑鄙的手段阻撓了他們的正常秩序怎么辦?
報警?童明珠想了想之后一臉苦笑地搖了搖頭,她也是一個社會閱歷相當豐富的人,記得十多年前初到各利集團的時候,當時就被經理安排去催收,在催收的時候,她就用了一招,老賴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像是牛皮糖一樣緊緊站住,見人便是主動上前告訴,這是個老賴,欠了我們集團幾百萬貨款老是不還,這話一出,氣的那老賴差點想要動手打她,當時初出茅廬的她身上也是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混勁,只要老賴敢打,絕對訛上他。
如此“糾纏”了老賴將近一個月,那個臉皮厚到極致的家伙終于是不堪重任,把錢還給了各利集團,然后像是送瘟神一樣把她給送走了。
童明珠不擔心劉老幺一伙使用暴力,她擔心的是他們使用陰招或者損招。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她還真的沒有想到太好的對付辦法,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果不其然,童明珠的擔心成為了現實,第二天上午,通河市四個門店都傳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昨天晚上各個門店的卷簾門被人給潑上了五顏六色的油漆。
大飛是一臉顫抖著給童明珠匯報的,童明珠聽完之后,臉色陰郁的可怕。
她想報警,話語已經說到了嗓子眼那里,結果還是被自己給硬生生憋了回去,無憑無據的,憑什么就說是劉老幺一伙干的,況且如果真的抓著了,劉老幺跟人沒有后臺,充其量也就幾個月,搞不好拘留個十天半個月就放了出來,這伙人反正就是無賴,他們有的是時間跟精力跟他們耗,但是他們卻是完全耗不起,童明珠大概地估計了一下四個門店的損失,光是更換卷簾門都是好幾千塊錢,更別說對銷售生意的影響了。
“童總,咱們怎么辦?”依著大飛的性格跟脾氣,如果不是頭上還有童明珠給壓陣著,沒準他就要抄起家伙跟劉老幺一伙干了起來。
“我想想。”童明珠感覺到自己腦袋都要炸了似的,她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束手無策很是正常。
大飛見她也是一副相當痛苦的樣子,心里面也是著急的很,他的腦子不比童明珠的清楚,用一團漿糊來形容她的腦子似乎是再合適不過了。
大飛準備出去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想想,剛轉身,冷不防童明珠的辦公室門給人給推開了。
他定睛一看,只見是劉老幺。
劉老幺歪著嘴沖著他們直笑,他的身后站了五六個一臉兇神惡煞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