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可以了,我親愛的荊棘之花,這樣就足以讓我原諒你的失禮了。”
這次親吻結束之后,李珂把還沒明白過來的塞勒斯松開,然后輕輕的一推她的肩膀,讓她退到了帝**隊那邊,而他則是毫不留戀的來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靜靜站立。
而塞勒斯直到回到伊莎貝拉身邊的時候還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么表現得那么軟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并沒有生氣,而是感到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在李珂抱著,并且親吻她的時候,她不僅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感覺,還有一種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只是覺得是自己錯覺的安心。
“自己這是怎么了……”
她知道這不正常,也依然覺得李珂的行為輕佻,無禮,是一個在泥潭里打滾的冒險家——畢竟也只有他們才會絲毫沒有貴族的作風。
她甚至還想在李珂松懈的時候攻擊他,徹底鏟除這個威脅,避免他因為自己的原因威脅到伊莎貝拉公主殿下。
但……
這種渴望他站到自己這邊,和自己一起向帝國效忠,并且一起訓練,一起追殺的想法又是怎么回事?
“……是錯覺吧。”
她這種把自己當做鋼鐵鍛煉,并且把身心都交給別人,滿腦子都是對某人忠誠的女人,也和那些因為出身而別無選擇的街霸一樣,都沒有為自己的幸福做過考慮。
不過和努力的話還能報團取暖,互相理解并尊重的街霸小團體相比。塞勒斯的處境更加的悲哀,因為她除了被公主伊莎貝拉理解,并且當做一名女人以外,就連她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做女人,而是隨時可以為帝國獻上生命的帝國士兵。
所以在接觸到那奇跡的光明氣息之后,那不曾發芽的種子也開始蘇醒,并且在李珂的親吻之下,讓她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女人的身份。
可是她不想承認這一點,所以認定這是自己的錯覺,覺得自己只要好好的殺敵,訓練,讓腦子放空之后,就自然而然的能夠擺脫這種困擾,讓自己這種奇怪的感覺消失無蹤。
可沒有經驗,也沒有人能和她分享經驗的塞勒斯并不知道:既然石頭已經被種子撬開了一條縫隙,又怎么是那么容易就閉合的?
只要勤加澆水施肥,給予光照,并且不斷的挪動石頭,那么不管是再怎么堅硬的石頭,也終將被破開,讓里面的花朵可以自由生長。
一邊莎蘭看到雙方的事態結束,提著的那顆心也放了下來,總算明白索西雅在信里所說的那句‘絕對不要對李珂太過靠近,只要和他一起行動,盡量配合就可以了。’是怎么回事了。
她看出來了,李珂現在像是被打開了某種枷鎖一樣,原本禮貌的他變得更加的‘放肆’了起來,不然以他不多話只是迅速解決敵人的戰斗風格,是不會一邊灑花瓣,一邊調戲那名劍士的,只會干凈利落的斬斷對方的劍,讓對方在一瞬間落敗。而且他不僅連風格都變了,身上那種讓人感到愉悅的感覺也增加了。
“是新的卡贊瘟疫?但不像啊,而且也沒有讓人厭惡的感覺。”
這讓她很好奇,并且想要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