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接待室里只剩下林海和任莎莎。
林海這時才慢悠悠的將案件細節解釋給任莎莎。
任莎莎剛才一直在旁聽著,有些聽懂了,有些還一頭霧水呢。
聽完林海的解釋,任莎莎忍不住說道:“居然這么復雜,不過,他最后怎么就認罪了?”
林海沒有說話。
任莎莎問:“你在想什么?”
“在看這幅畫。”
林海指著桌上的畫,說道:“日本戰國時代,武田信玄在橫掃天下的途中因病去世,家臣們為了穩定軍心,找來一個容貌酷似信玄的盜賊裝扮成他,率領大軍與其他豪強爭鋒……按照日本戰國的習慣,這個模仿者,被稱作影子武士。喏,就是他。”
林海指著畫中一人,說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從他冒充武田信玄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他的命運,說到底,他只不過是別人的影子罷了。”
任莎莎沒有插嘴,她很喜歡現在的氛圍。
林海沒有繼續講故事,他感慨道:“**會令人迷失,為了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甘愿成為別人的影子,相良裕樹如此,和田義彥如此,這起案件中的其他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你問我和田義彥為什么不繼續負隅頑抗,那是因為當他的剽竊行為被揭穿,他的身份、地位、名望都將不復存在,對他來說,這遠比伏法認罪更可怕……”
大約覺得話題有些沉重,林海搖了搖頭,笑道:“不說這些了,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么面對記者吧。”
“哎?”
“我不是說了嗎,這一切都是‘你’的推理。”林海將你字咬的很重,說道:“這件事警視廳捂不住,肯定會引來大量媒體,到時候會有很多人采訪你,你可不要說漏了嘴。”
“你的意思是讓我做你的影子?為什么?這件事又不是壞事……”
“合著在你心里,我是那種做了壞事找人頂罪的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任莎莎急了。
“好了,不開玩笑了。”林海笑道:“之所以把功勞安在你的頭上,只是為了消除于正超造成的負面影響……”
于正超的事,警視廳不會特意保密,甚至很有可能故意捅給媒體知道,而媒體一貫不嫌事大——加之這兩年中日關系緊張,這件事很可能被上升到中國“國民素質”乃至“國家形象”的高度,對于中國的國際聲譽會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
這時候,就需要一個足夠有分量的新聞來轉移媒體的注意力。
還有什么比一個文化大佬卷入謀殺案、銷贓案,同時被踢爆“學術造假”來的更吸引眼球嗎?
更何況這件驚天丑聞還是一名美少女通過推理揭開的!
林海相信,在這場風波平息前,全日本的目光都會牢牢鎖定任莎莎!
等到這件事過去了,誰還記得于正超那點微不足道的破事?
俗話說的好,能蓋過一件丑聞的,只有更大的丑聞,偏偏在這場丑聞中,任莎莎是唯一代表正義的人。
林海相信,媒體或許會為了面子刻意淡化任莎莎的國籍,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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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遮掩也無濟于事,更別提強行顛倒黑白了……
無論怎樣,祖國的面子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