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叫自業自得吧……”
松浦勝人抖了一下手中的曲譜,將它丟在桌上,點起一支煙,美美的吸了一口,滿意的對濱崎步說道:“干得不錯。那小子恐怕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吧。對了,你說這是他當場寫的?”
“是的。”濱崎步說道:“他當著我的面寫的,曲譜和歌詞都是。”
“看來這小子的創作能力確實不簡單。”
濱崎步猶豫了一下,說道:“社長,我覺得從長遠來看,緩和一下彼此關系或許更好。”
“你懂什么!”
松浦勝人不滿的用手指著濱崎步,斥道:“越有才華,越不能給他成長空間,像這種不識時務的年輕人,就該趁他羽翼未豐時趁早踩死!”
濱崎步向后退了兩步,一臉驚魂未定。
松浦手中的香煙剛剛差點就戳到她的臉上。
臉是女藝人的根本,一旦破相,很可能就此斷送未來前途。
松浦卻對自己的危險動作毫無所覺,仍在不留情面的罵著,顯然對濱崎步的立場非常不滿。
他甚至罵出了“汚い”(骯臟)這種字眼。
日語里罵人的話非常有限,翻來覆去不過“馬鹿、変態、馬鹿野郎(八格牙路)”等幾個詞,幾乎不涉及人體器官,最多也就“你媽是個凸肚臍”這種程度。所以有人說:日本人容易累積精神壓力,和沒辦法痛快罵街有很大關系。
“汚い”在日本,是比“馬鹿野郎”更侮辱人的詞語。
不,不僅在日本,不管在哪個國家,說一個女人“臟”,都是非常侮辱人的。
就在松浦勝人罵得起勁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
“社長,濱崎前輩。”
神田來未子畢恭畢敬的向屋里的兩人打著招呼。
濱崎步應了一聲,神情復雜的打量著來未子。
盡管神田的“投誠”最后等于做了無用功,但是松浦勝人并未對其食言,親自給她的家長打了電話,并提前和她簽訂了合約。
是的,現在的神田來未子已經是艾回的旗下一員了。
如果林海在場,就會發現,歷史在他的攪動之下,已經開始發生變化。
神田來未子——現在該稱呼她“幸田來未”了——提前一年來到了東京,并且加入了艾回。
別看只是提前了一年,會造成怎樣的影響是完全無法預料的。
原本歷史中的幸田來未,一步慢步步慢,以至于用了許多年時間,才在濱崎步等前輩的壓制之下嶄露頭角,并最終在樂壇取得了一席之地。
然而這一世,她和世紀之交的“三大歌姬”站到了同一個起跑線上,其中除了濱崎步已經發布了一張單曲外,其他人甚至都還沒有正式出道。
……
幸田來未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命運”,但她知道有機會就要牢牢抓住。
這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
看著幸田來未三言兩語便說得松浦眉開眼笑,濱崎步情不自禁的想。
直到幸田來未坐到了松浦的大腿上,濱崎步終于看不下去了。
“社長,松浦社長,”濱崎步皺眉道:“我有話要對你說。”
“你說吧。”
松浦勝人的手依然攬在幸田來未的腰上。
“有些話,我希望私下里說,所以——”
濱崎步說到這里,看向幸田來未。
“社長,那我先回去了。”
幸田來未打算起身,被松浦勝人一把拉住。
松浦勝人不耐煩的對濱崎步說道:“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好了!”
看到他這番態度,濱崎步突然間感到無話可說。
還說什么呢?說自己對他是一片真心?說自己不是因為他的地位才跟他在一起?
這些話已經說過不止一次了。
濱崎步一言不發的轉身要走,松浦勝人喊住了她。
“記住什么是你該做的,什么是不該做的。”
濱崎步猛然頓住,轉身,問道:“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