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河蘭內疚的說道:“都怪我不好……”
原因毫無新意。
一個客人喝醉了,看上了朝河蘭,非要點她的“外賣”,知子看見了上前勸阻,結果挨了打。
“幸好警察來的及時,不然的話……”
朝河蘭心有余悸的說道。
看著她這幅樣子,林海總感覺很不適應。
“知子姐已經回去了?”
李馨予有些失望。
“馨予,該走了!”
李在镕不樂意妹妹和這些人接觸。
李家人的大男子主義挺嚴重,李在镕不由分說的將李馨予拽到一邊,喝罵了幾句,兩人不知怎么吵了起來,最后,李在镕一甩袖子,氣哼哼的走了,留下李馨予一個人站在原地默默垂淚。
林海走上前去,把手絹遞給她,問道:“你還好吧?”
李馨予擦了擦眼睛,說道:“我沒事。”
朝河蘭也走了過來,用韓語和李馨予小聲說著什么。
林海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難受著,李馨予突然對他說道:“林君,我想去看望一下知子姐,可以麻煩你陪我嗎?”
“可以倒是可以。”
林海看向能見里香,后者面無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
……
李馨予是小富婆,豪氣的叫了輛出租車。
朝河蘭跟著上了車,一問才知道,她居然和知子是同居室友。
知子的住處位于荒川區,南千住的“山谷街”。
山谷街,是東京有名的貧民窟,該區域起源于日本經濟高速發展期,由打短工的建筑工人的聚居而成的一片棚戶區,這兩年也多了很多外
(本章未完,請翻頁)
籍打工者的身影。
出租車駛入“山谷”,破敗感撲面而來。
還沒到地方,出租車就停了下來,不是司機不愿往里開——當然,他也確實不情愿——主要原因是街道太狹窄,車開進去想要調頭出來很費勁。
付了車費,三人下了車,朝河蘭走在前面引路,林海和李馨予則好奇的四下打量。
林海在日本二十年,還是第一次“進山”,雖然在電視和網路上了解過這片區域,但是終究不如親眼得見感受更強烈。
印象最深的,是來往路人孔洞麻木的眼神,在他們的眼睛里,明顯不存在什么未來,似乎行尸走肉的生活已經成為了常態。
不過,這些人還算幸運了,畢竟他們依舊在行走。
在路邊,不時能夠看到躺在硬紙板上,如同尸體一般的無家可歸者。
李馨予從小在錦衣玉食的環境中長大,哪里見過這種環境,畏懼的拽住了林海的衣袖。
朝河蘭回頭看到,笑著說道:“你不用害怕,這里的壞人比外面少多了。”
林海聽了不禁感慨。
與其說這里壞人少,倒不如說,壞人也不至于淪落到這種地步。
走到一棟破舊的公寓樓前,朝河蘭扶起倒在樓道口的破舊自行車,靠墻放好,帶著兩人摸黑往樓上走。
“喵……”
一只貓蹭的一下從樓梯轉角竄出來,蹲在扶手上盯著三人。
“啊!”
李馨予嚇了一跳,身體后仰,險些從樓梯上摔下去,幸好后面的林海反應夠快,一把扶住了她。
“花子,你這樣突然跳出來嚇人可是不對的哦!”
朝河蘭對那只貓說道,接著,她攤手道:“抱歉了花子,今天沒有給你帶吃的。”
“喵。”
貓甩甩尾巴,跑掉了。
……
“請小心點。”
來到四樓,一路躲避著障礙物走到走廊盡頭,朝河蘭伸手在門上拍了拍。
“蘭嗎?”屋里傳來知子的聲音。
“紀子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