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職員沒了聽歌的心情,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去喝兩杯吧。”
“你不是還要工作?”秋子勉強笑笑,說道:“不用了,我來這里,就是為了發泄。對了,這個林海,是不是那個唱Poison的歌手?”
“是啊。”
“我很喜歡那首歌,不知道他一會兒會不會唱。”
秋子溫柔笑著,卻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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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愈發擔心她的精神狀況。
……
林海告訴隊友,自己想唱一首沒有排練過的歌,小林勝和田邊豐沒有多想,石原貴雅卻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糟糕表現導致林海做出了這個決定。
在他看來,自己剛才的表現糟透了。
也許我不適合這條路?
石原貴雅來到東京后,第一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
和音響師溝通完,林海拿著話筒,走到臺前。
臺下的人數比最開始增加了不少,目測大概能有兩三百人。
和三大舞臺那邊沒法比,但是這個人數也夠打場溫泉關戰役了,聚集在一起,也頗壯觀。
“大家好,我是ONE-PIECE樂隊的林海。”
林海沖臺下揮了揮手,換來一陣呼喊聲。
“感謝大家的捧場,同時也要感謝雅馬哈,說實話,我來之前,可沒想到自己有獨占一個舞臺的機會。”
臺下觀眾發出善意的笑聲,在場的不少人都知道林海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不了解情況的人,也在旁邊人的解釋下很快明白過來。
林海手掌虛按,繼續道:“接下來這首歌,對我而言有著很特別的意義,它曾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拯救了我,現在我將它獻給大家,希望大家無論遇到怎樣的逆境,都能勇敢的去面對,絕對,絕對不要輕言放棄!”
……
“這小子才多大,經歷過什么絕望……”
濱崎步小聲嘀咕著,視線追隨著林海。
林海說了,這首歌是送給她的,這讓她充滿了期待,同時,也在猜測這會是怎樣一種曲風。
聽上去似乎是那種熱血動漫式的快歌?
嘛,倒是挺符合他這個年紀的。
……
工作人員將一架白色的雅馬哈鋼琴推到舞臺中央,林海道了聲謝,坐在琴凳上,調整了一下麥克風的位置,而后緩緩彈奏起來。
溫柔清冷的鋼琴聲緩緩從舞臺上流淌下來,如同輕柔的海風,緩緩吹過每個人的心頭。
鋼琴是側著擺著,林海坐在琴凳上,視線既沒有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也沒有看向臺下,而是微微偏頭,看著防波堤后的海面。
微云勾勒著風,海鷗掠過,海面平靜,平靜之下,是波濤洶涌的回憶,那回憶,是海水的咸腥與苦澀,一如汗與淚。
伴隨著難以抑制的、涌上心頭的回憶,林海像和老朋友聊天一般喃喃傾訴起來。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
……
從前奏響起的那一刻,濱崎步就知道自己錯了,這不是什么熱血快歌,而是一首抒情歌曲。
只是,聽他描述,這應該是一首溫暖的歌啊,為什么前奏聽上去那么傷感?
來不及細想,隨著林海緩緩開口,濱崎步的心臟一瞬間揪緊了。
這個詞……
……
印度詩人泰戈爾的《飛鳥集》中,有這樣一句詩:“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當然,這是著名翻譯家鄭振鐸翻譯的版本,原詩直譯過來是“生如夏花,死如秋葉”。夏花固然絢爛,秋葉卻談不上靜美,泰戈爾自己,可未必覺得死亡有什么靜美可言。
翻譯是很神奇的生物。
就像林海唱的這首歌,歌名叫《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華夏人諱于談死,于是歌名翻譯成中文就成了《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而實際上,這句話的本意是“曾經我也想過去死”。
是的,就是這么直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