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邢樂屈膝,躬起身子,牽扯著這學子摔倒在地,幾個兔起鶻落間,邢樂手中的木劍已經架在了這學子的脖子上。
這一幕看的不少白鹿宮學子目瞪口呆,雖然見過不少劍擊高手,但如邢樂這般柔韌靈巧,如貍貓獵叢的矯健身手,卻是從未見過。
“好矯健的身手!”不少學子心中驚嘆道。
不遠處的楚國學子,相當淡然的看著場邊周圍白鹿宮學子驚訝的樣子,心中暗爽。
射藝輸了,這場劍術比試總算找回了場子了。
邢樂的身手,他們可是最清楚不過,靜如處子,動若脫兔,如果提前沒有準備,必然會狠狠吃一個大虧。
果然,對面這白鹿宮學子一個不慎,直接敗北。
“邢氏公子果然好身手!”白鹿宮學子中,一名學子站了出來,“這一場我們輸了!”
邢樂聞言,松開了躺在地上的學子,收回了架在這學子脖頸上的木劍,道了句承讓后,站起身來,徑直朝著韓虎走來。
途中隨手將手中的木劍扔給一個楚國學子,邢樂到了韓虎身前,身子微微前傾,頸側幾縷柔順的青絲清晰呈現在韓虎眼前,唇瓣湊到韓虎耳旁,低聲呢喃道:“白鹿宮也不過如此嘛!”
雖是挑釁,但在其他學子眼中,這個姿勢卻是無比曖昧。
一個楚國學子看著四周曖昧玩味的目光,不由輕咳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先前數場各有勝負,我們最后再比試一局,決出勝負。”
“比什么?”
“對弈!”一直沉默不語的申公師站了出來,沉聲說道。
這下子不少白鹿宮學子都有些手足無措,弈棋可是一門相當高深的技藝,但偏偏不屬于白鹿宮教導的諸藝,雖然不少學子私下都有所涉獵,但都是學而不精,上不了臺面。
而對方提出對弈,明顯是造詣頗高,如果貿然答允,一旦輸了,可就顏面盡失了!
看著魏國學子猶豫躊躇,申公師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看著,不遠處已經有兩個楚國侍從抬著棋枰、棋簍和蒲團過來,擺放妥當,就等著魏國學子應戰了。
“怎么,偌大的白鹿宮,就找不到一個對弈之人嗎?”一個楚國學子看到對面的魏國學子遲遲無人應戰,不由出言道。
為首的魏國學子眼見無人上前應戰,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準備上前挑起大梁。
對弈之道,貴在天賦,即使他鉆研了許久,也只能說是入門,離登堂入室還很遠,這一場,怕是要輸了。
就在這學子要上前之際,肩膀上突然出現一只手掌,“我來!”
這學子回頭一看,發現君子魏蘇不知何時出現,走過身旁,坐在棋枰一端,手中拈著一枚棋子,含笑望著對面的申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