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怕是不行!”韓虎搖搖頭,“鹿苑向來不許私人涉足,不過再過幾日,鹿苑應該會開放,到時候你可以進去觀賞。”
“本公子可不會等!”邢樂忽然將身子前傾,唇瓣湊在韓虎耳旁低語,“我們干脆偷偷進去!”
“我可是白鹿宮學子,怎么會做這種——”韓虎話未說完,就被邢樂打斷,“少來,之前你還街巷逐美來著,那時候你怎么不說你是白鹿宮學子?”
“而且——”邢樂說著,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你從小到大,難道就沒做過一兩件瘋狂的事嗎?”
韓虎聽著邢樂的話,似乎回憶起了什么,眼底悄然閃過一抹黑芒,但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說的這么老成,你才多大?”
“切!”邢樂撇撇嘴,把玩著手中的食匕,靈巧的手腕不斷抖動著,五指翻飛間,挽出一朵朵鋒冷的刀花,“本公子再過兩年,就能拿著楚劍和盾牌上戰場了!”
正說著,韓虎突然聽到窗外街道上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還有馬車車輪碾壓石板發出的轆轤聲,整齊的步伐一聽就是軍隊在行進。
邢樂也敏銳了察覺到了窗外的動靜,如貍貓一般躍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余光就看到了街道上列隊走過的魏國重步兵,魁梧的身軀上穿戴著厚重的鎧甲,手中的青銅盾牌上猙獰的惡獸怒目圓睜,一股殺氣頓時撲面而來。
“這些軍卒——”邢樂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這隊步兵,不像是新絳的城防守軍,更像是久經戰陣的百戰邊軍,身上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煞氣。
而這些重步兵中間,押解著一輛龐大的馬車,駑馬雄健有力,鬃毛拂動,四蹄修長,神俊不凡,車廂中似乎押運著什么十分沉重的東西,隨著車輪碾壓,在青石路面上留下了兩道淺淺的車轍印。
“走吧!下午還有郭夫子的課業!”韓虎見此,起身招呼邢樂離開公羊館。
邢樂應了一聲,抓起一旁的【辟邪】抱在懷里,和韓虎一前一后走出了雅間。
一路上不少侍者穿梭往來在走廊中,一見到邢樂紛紛躬身行禮,邢樂視若無睹,和韓虎一同走下樓梯,又吸引了眾多食客的目光。
與此同時,街上被重步兵押解的馬車一路駛向位于新絳城東的匠造監,不久之后,有信使進入了王宮。
魏王看著手中的竹簡,連看了三次,方才壓下心中的激動,將竹簡死死捏在手心中,半晌后才回過神來。
“召集眾上卿議事!”
說完這句話后,魏王明顯下定了什么決心,眼中滿是堅定之意。
不久之后,祈虒殿中,六位權柄最大的魏國上卿對著魏王躬身行禮后,得到了一個事關魏國國運的消息。
“什么?居然發現了一座巨型銅礦山!!”鄭氏上卿難以置信的說道。
“沒錯!孤王已經派人勘察過了!確為銅礦無疑!”魏王說著,眼中閃過一道纖細美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