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二次冒出火花的時候,自己腿上一痛,就感覺這條腿再也站不起來了。
那些人嘴里嘰里咕嚕的說著一些自己不懂的話,他想回答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其實警方對于祿東贊還是相當人道的,雖然這家伙很有可能是恐怖主分子,也有可能是文物販子,但是受了傷還是要給予必要的治療的。
這個人很不老實,在醫院里邊輸液的時候,居然死活不讓給他手背上扎針,好幾次趁著護士不注意,把扎在手背上的針頭拔了出來。
而且,面對著扎針的護士居然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在兩個警察的注視下,西藥片幾乎是被強迫性的塞進了祿東贊的嘴巴,那味道苦極了,這更加讓祿東贊確信,這些人給他吃的是毒藥。
他好幾次想要把這些毒藥吐出來,但是沒有辦法,只能干嘔了幾下,卻什么都沒有吐出來。
最讓他可怕的,還是掛在床邊鐵架子上的那個瓶子。那里邊的水不斷的流進自己的血管,也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弄死。
警察問他要身份證,他只是模模糊糊的聽懂了身份兩個字。
這語言十分奇怪,當然不是吐蕃的語言。和中原的長安官話雖然有點接近,但是卻又有著很大的差別。
于是他嘗試著用長安官話來回答,沒想到對方還是能夠聽懂一些。
終于交流不是障礙了,毫無疑問是一個最好的消息。他相信只要他認真解釋,這些人終歸是會放過他的。
至于逃跑,自從腿斷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沒有想過。腿好著的時候都逃不掉,現在一條腿斷了,怎么可能快逃掉呢?
他偶爾也會透透氣,他是稀里糊涂被帶到醫院的病房里的,當然他不知道這地方還叫醫院。
他只是感覺自己被抬著爬了好多的坡,才到了這個地方。
無意間他看了看窗外,他發覺自己在很高的一個地方。他估計這應該就是他在大街上看到的那種很高的房子。
這個地方的規矩太嚴了,他想上廁所的時候,看半天都看不到茅房在什么地方。再加上他行動不方便,于是他只能開口求助。
很快便有人來協助他上廁所,這讓他再一次的驚訝了。這里的茅房居然都如此漂亮,比他在吐蕃的時候的廚房都要潔白和干凈。
那個茅坑里邊居然是那么潔白干凈,他感覺那水絕對能夠用來喝。那一刻他居然有一種不忍心把尿撒進馬桶里的感覺。
很快就來了一個陜西籍的警察,用陜西方言和祿東贊進行交流和對話。然而交流的結果卻讓他啼笑皆非。
這家伙居然說他是吐蕃贊普的使者,出使大唐,拜見了大唐皇帝李世民。還說他們要準備返回吐蕃了。
這家伙還說他的名字叫祿東贊,這更是笑翻了一屋子的警察。
想想歷史上的祿東贊,那是有名的智者,怎么能夠和眼前這個猥瑣邋遢的中年大叔掛上鉤?
“你是不是松贊干布派來的?”問這話的那個陜西籍警察很顯然是帶著一絲戲謔的語氣。
祿東贊立刻感覺到遇到了知音,“啊,你也知道我家贊普的名字?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大唐嗎?大唐還有這么好的地方?”
那個問話的警察把這話翻譯成了普通話,于是滿屋子的警察再一次大笑起來,搞了半天原來是一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