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魯招呼一聲,又忙著做菜去了。
這個女人應該是個成功人士,叫做什么‘紅姐’,在這里吃了一次之后哪怕刮風下雨都要開著寶馬來,還特別喜歡跟他說話,真是無語了,他賣藝不賣身的。
雖然暗自腹誹,但他動作很快。
將鱖魚切成菊花之后,緊接著上料下油鍋一炸,噴香的氣息洶涌而來,令店內的客人都不由深吸了吸鼻子。
等到炸過之后,鱖魚頭昂口張,魚尾微翹,形如松鼠,再澆上醬汁,更是香氣撲鼻,令人垂涎欲滴。
菜上桌之后,紅姐喉結滾動,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根本顧不上跟蘇魯說話了。
……
蘇魯擦了把汗,將最后一道‘寶塔肉’端上桌,看了看時間。
嗯,八點半了。
當即就掛上謝絕點餐的牌子,準備等這一店的人吃完滾蛋。
九點關門,正正好。
因為如此,他這個店里特別注明,不供應酒水,也禁止自帶。
明眼人都知道,什么聚餐一旦喝了酒,那時間就長了去了,還特別容易發酒瘋,做餐飲的最怕遇到這樣的客人。
好在到現在還沒被趕走的客人,已經習慣店主古怪的規矩,看到也只是翻了個白眼,隨他去了。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九點。
“白老板,白小弟……”
紅姐姿態優雅地起身:“有沒有興趣去酒樓當大廚?你的手藝,在這里實在是浪費了!”
這個時代,真正的人才,走到那里都不怕失業。
實際上,這個紅姐不是第一個來挖角的,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謝謝,但我不想。”
蘇魯婉言謝絕,令旁邊豎起耳朵偷聽的黎微微松了口氣。
如果白老板搬走,到了大酒樓里,她肯定吃不起的,再說,也太遠了。
嗯,后一個因素比前一個還要關鍵。
“好吧。”
紅姐遺憾地離開,其它客人同樣如此。
只有一張桌子上還有人,面前擺放著吃光了的盤子。
“客人,本店要打烊了。”
蘇魯走過去趕人。
“白景,我認得你。”
這個年青人眼睛盯著蘇魯:“不是在這里,而是在各個訓練館內……現在我們圈子里都還有一個愣頭青踢館的傳聞呢。”
“原來你是做搏擊的老板!”
蘇魯笑了笑:“我只是去試試……而且,幾乎每次都是被打出來的。”
“不,我覺得你很聰明,就是不明白你的用意。”
年青人皺起眉:“如果你是為了找到有‘真功夫’的道館,為什么突然停手,銷聲匿跡?如果你是為了尋仇,那也不至于跟每一個訓練場的教練都有仇……或者……”
他沖著蘇魯笑了笑:“你是天生的受虐狂?”
‘你才受虐狂呢?你全家都受虐狂!’
蘇魯翻了個白眼:“這似乎是我的自由。”
“我沒有惡意,這是我的名片。”
年青人站起身,遞給蘇魯一張名片:“我還會再來的,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順便說一句,你這里的菜的確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