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偉大的存在，您的到來，是為了什么？”
尼克勒斯女侯爵苦澀一笑：“如果是為了協議上的傳教權……抱歉，帝國如今的狀態，你也看到了。”
“我會自己傳播信仰，不用任何人的認可！”
蘇魯輕笑一聲，注視著女侯爵，根本沒管那個皇帝：“‘靈主’，就是我的稱呼。”
“果然！”
女侯爵未有驚疑表情，顯然早就有所猜測。
“‘拜眼教團’是你們弄出來的么？”蘇魯開口問道。
作為神靈，就是這么直接，同時也不虞有人欺騙他，因為根本無法做到。
“是……也不是……”
尼克勒斯女侯爵苦笑搖頭：“家族中的確有一部分人希望通過信仰呼喚回索羅先祖的理智，但我知道，那是一個非常渺茫的希望……祂曾經出現過幾次，已經在帝國中造成了三座城市的滅絕，上百萬人的死亡……”
上古邪物是六階晉升七階失敗的產物，但絕非任何失敗者都能轉化。
克里斯帝國的兩位嘗試者都有轉化上古邪物的能力，只能說他們當時距離神位只差一絲，這是最令人惋惜的事情。
而變成上古邪物之后，就徹底失去了理智，只知道瘋狂、殺戮、混亂、繁衍……幾乎沒有清醒的可能。
‘索羅·凱撒失敗之后，已經變成了一顆大炸彈？還在克里斯帝國的國土上？’
蘇魯沉吟了下，感覺這事情頗為諷刺。
看到他擺出傾聽的姿態，女侯爵繼續道：“而另外一部分成員，認為上古邪物可以成為帝國的武器，以此應對咄咄逼人的白鷹聯邦……比如，通過大型的祭祀，將祂吸引到聯邦范圍中去。這得到了五大教會的默許與支持。”
‘這就是讓炸彈在別人家引爆啊……’
蘇魯撇撇嘴，仔細一想，還真有可能。
上古邪物雖然是純粹的瘋狂與混亂，但并不代表不會被吸引。
只要儀式的‘規模’足夠，指向足夠‘明確’，完全有被引過去的可能。
‘這一招禍水東引實在不錯，白鷹聯邦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如果光輝女士不出手，實在有點懸……’
蘇魯暗自想著。
就在這時，克拉伊格似乎終于戰勝了心里的恐懼，斟酌著開口：“偉大的存在，您可愿意接受帝國的供奉？”
“然后再繼續與教會為敵么？”
蘇魯輕笑一聲，讓女侯爵神情連變，生怕這位存在出手，甚至只是略微的影響，就讓克拉伊格萬劫不復。
“克拉伊格，你在做什么？給我退回去！”
她沖著克拉伊格狂喊，對蘇魯行禮道：“請原諒愚昧者的無知……”
“我無意參與克里斯帝國與白鷹聯邦的爭端……不過，在某些時候，我允許你們念誦我的名……”
至于回不回應，就看我心情。
蘇魯心里如此想著，身影消失不見。
殿堂內一下陷入沉默。
旋即，克拉伊格癱軟回椅子上，如同被抽掉了骨頭：“這就是神靈之威么？太恐怖了……難怪父親一直希望成為這樣的存在……可惜，他失敗了。”
“克拉伊格，你應該遵循先皇的預案……既然已經失敗，就不要再奢求太多，盡量以保全家族為優先。”
尼克勒斯女侯爵毫不留情地訓斥道：“否則的話……凱撒們并不介意換一位皇帝！”
聽到這冰冷的告誡，克拉伊格全身一冷，顫抖著回答：“我……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