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娜-艾格文捂住了脖子,她幾乎有些喘不氣來。
她筆直的脊背開始有些佝僂,而金色的秀發變成了枯萎的白色,光滑的肌膚也長滿了皺紋……容顏永駐的魔法已經失效,現在的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老太婆了。
她沒有任何力氣,也幾乎失去了全部的魔法!
她眼睜睜的看著“麥迪文”、不、是薩格拉斯,從她的身邊走過。
……
當薩格拉斯踏出書房的一瞬間,一個瘦弱的身軀,突然擋在了他面前。
是莫羅斯……這位膽怯而又古怪的老管家,手上多了兩把、不知從哪里弄來、生銹的短刃。
“你是誰?”莫羅斯嘶啞的聲音低吼道。
“是我啊,莫羅斯,你的主人麥迪文!”薩格拉斯微笑著說道。
“不,你不是……我在門外聽到了!”莫羅斯嘶啞的聲音帶有幾分哭腔:“你把主人怎么了,惡魔?”
“你是說那個可憐的法師!”薩格拉斯臉色一變,嘲弄著說道:“他現在在我靈魂的角落無助的哭泣,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把他徹底吞噬了……”
莫羅斯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給我讓開一條路,莫羅斯!”薩格拉斯命令道:“我可以饒恕你一條命。”
“絕不……”老管家發出了憤怒的咆哮:“我要殺了你,惡魔!”
他的速度很快,身體幾乎消失在了陰影中……
正如卡林之前猜測的,莫羅斯并不是個普通的老頭。在麥迪文出生之前、作為艾格文的追隨者,他是一位出色的盜賊。
然而薩格拉斯只是不屑的一笑,他毫不猶豫的伸手在陰影中,一下子抓住了老管家的脖子。
莫羅斯不停地掙扎著,不停地向前揮舞著短刃,卻不能傷到對方半分。
薩格拉斯的手微微一用力,只聽到清脆的聲音……
老管家的尸體被他丟到了一邊。
然而痛下殺手的薩格拉斯,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他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該死!”他咆哮道。
“莫羅斯!”一個尖利的叫聲。
廚師庫克沖了過來,她扭著胖胖的腰,跑到了老管家的尸體邊,淚水止不住的涌出。
“莫羅斯,你怎么了,醒醒……”她哭泣著喊道。
薩格拉斯有些艱難的朝著他們走了兩步。
“不……別過來……”庫克膽怯的朝著身后爬著,她的右手拿著一把莫羅斯的生銹短刃。
“聽著……庫克……”薩格拉斯喘著粗氣說道:“別管莫羅斯了,離開這里,我之后會給你個解釋……”
“別殺我,惡魔!”庫克驚恐的尖叫道。
“別殺我!”
莫羅斯的生銹短刃,插進了她的心臟。
因為極度恐懼,她自殺了……
“不!”面對著兩位仆人的尸體,薩格拉斯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腦袋,跑了出去。
……
高塔內的貴族們,正在歌劇廳狂歡著。
隨著歌曲的演奏,貴族們開始翩翩起舞……例如之前勾搭過卡林的柯伊拉小姐,已經搭上了克利斯平公爵的肩膀;而那位“成熟”的凱特林娜女士,現在正和羅賓公爵親密的說些什么。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氤氳之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