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問郭氏的態度,薛義說道:“她在猶豫。過去家貧,她曾經上趕著想要兩家結親,現在眼看日子越來越紅火,她卻猶豫了。王喜哥的情況正好相反,過去她拿大,是想在你和王隆之間選一個,現在嘛,上趕著選你作女婿了。”
聞聽此言,王興心道:“那可不行。姑表作親,血緣太近,我可不想后代出現殘疾。”
“主人,這樁婚事不怎么好,周海棠出身太低,又沒有文化,對你幫助不大,而且長得也不算絕色,在我看來,一無是處。”薛義說道。
“你不是不參與意見嗎?怎么現在又發表意見了?”王興道。
薛義無語,心道,我的心思是不能告訴你的。
聽著東屋王喜哥爽朗的笑聲,想著周海棠低眉順眼的模樣,心里一陣煩躁。
這個時代,婚姻是不允許自己做主的,如果父母下了決斷,就是個無鹽嫫母,自己也得受著。
怎么也得想辦法阻止這件事情,說不得,得給他們講一講近親結婚的害處。
“走,青兒,咱去劃船。”王興感覺煩躁,就想著出去散散心。
到東屋跟母親說了一聲,王興帶著青兒出了門。
……
王興讓李青把船劃到常去的那個僻靜所在,自己躺到船板上,心里想:“封建禮教真是害死人,竟然不能自由戀愛?怎么想辦法從根子上廢除這個束縛人的東西呢?”
王興深知,禮教是封建統治階級維護統治地位的利器,后世曾有學者認為“上古圣王所以治民者,后世圣賢之所以教民者,一禮字而已”,圣人的最高目標是建立大同世界,通過讓人知禮、守禮,達到維護整個社會人倫秩序的目的。到了1919年,才有人把禮教與吃人劃了等號,從此,禮教成了貶義詞。
王興認為,禮教的精髓是讓人文明起來,中國號稱“四大文明古國”,與中國人講究禮數是分不開的,當然其中確有不少糟粕,比如這婚姻不自由就是其中之一。但如果全盤否定之,與“吃人”劃等號,則有些過了。
婚姻是關系自己終生幸福的大事,要想婚姻自主,當下那是想都不要想,除非完全廢除禮教。以王興現在的能力,要想做到這一點,無異于做夢。
有困難找老薛!閑著也是閑著,問問他。
“老薛,你有沒有辦法讓婚姻自由?”
“有啊!”薛義一聽此話,登時興奮起來。
“厲害呀老薛!說說看,有什么辦法?”王興一聽薛義有辦法,登時一喜。
“你自己當皇帝,就可以把自己的意愿變成規則。”薛義說道。
“廢話!別說我不想當皇帝,就是當上了,也不是想怎樣就怎樣。要改變傳統的東西,必須先宣傳,待大家充分認識并大部分人贊同,才可以改變。否則,就是當了皇帝,也會被人拉下馬來。”王興道。
“當了皇帝還有可能,那你不當皇帝,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薛義勸道。
“打住!以為你有多高明呢,沒想到只會出餿主意。”王興不屑地道。
……
“公子,有人跳河!”王興正在跟薛義打嘴仗,就聽李青一聲驚呼,他立即爬起身,順著李青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前方約二百米處,一個女人跳入河中,良久不見露頭。
壞了,這不是游泳,是自殺!
“青兒,快,劃過去!救人!”王興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