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儀兒。不管即是管,管是不管。看這架式,牛奮也有所顧忌,你不用擔心。”申時行說道。
“不管即是管,管反而是不管。什么意思啊?”申紹儀心里嘀咕著,怎么也想不透爺爺究竟有什么深意。但頑皮歸頑皮,爺爺的話,她可不敢不聽。
……
見紹儀滿臉不高興地走了,申時行對秋韻吩咐道:“使兩個妥當點的婆子看著她點,王興一日不出來,一日不許她離開府里一步。要是讓她出了府門,看管婆子全家攆出去!”
“是。”秋韻答應一聲,下去安排去了。
申時行叫來申忠,吩咐道:“你到稅監去看看,到那里什么也別說,王興的事只字不提,轉一圈就回來。”
“是。”申忠答應一聲,也下去了。
……
牛奮終于等來了申府的人,他滿心歡喜地接待了申府大管家,還讓稅丁上了茶,沒想到,這位大管家到來后,只是談天說地,對于王興的事只字不提,更奇的是,喝了一盞茶后,這位大管家拍屁股就走人,牛奮連開口試探的機會都沒有。
申忠走了以后,牛奮一時間摸不清頭腦了,這申閣老是什么意思?讓管家露個面,是做樣子給外面的人看的?其實并不想管王興這事?
那王興一開始牛皮哄哄的,好像是有所倚仗的樣子,難道是唬我?他跟申府的關系根本就沒有那么好?
不對,申閣老就算不怎么喜歡王興,讓管家來我這里說句話總可以吧?這樣不表態,肯定有問題。但問題在哪呢?
百思不得其解,牛奮悶悶不樂地回了后宅。
進了臥房,一個美艷的婦人迎上前來,蹲身一個萬福:“老爺,您公事忙完了?”
“唔。”牛奮悶悶地答應一聲,任由那婦人給他脫去公服,然后坐到椅子上唉聲嘆氣。
這個婦人姓孫,豐乳肥臀,十分性感,高高的額頭,圓圓的臉,一雙杏核眼,顧盼生姿,一看就是風騷無比。
相書有云:“女子額頭高,殺人不用刀。”說的就是這種面相的人。
她本是徐成同村農婦,丈夫也姓徐,人很老實,夫妻二人靠著二畝薄田艱難度日。徐成見孫氏生得風流,起了色心,而孫氏嫌丈夫老實,徐成又長得人高馬大,十分英俊,兩人遂勾搭成奸。久而久之,她丈夫發現了,卻被徐成一頓好揍,打那以后,她丈夫再不敢管。徐成和孫氏見她丈夫如此無用,更加肆無忌憚,有時就當著她丈夫的面**,任孫氏如何**,她丈夫都不敢言語。
她丈夫后來因氣成疾,孫氏侍疾不盡心,不多久丈夫就死了。
孫氏成了寡婦,滿以為徐成會娶她為妻,不成想,牛奮來蘇州后,徐成為謀稅丁一差,竟然把她進獻給了牛奮。
給太監當媳婦,日子過得更是艱難。那玩藝只剩短短的一截,能頂個屁用?偏偏牛奮還特瘋狂,除了掐上面那團肉,就是用手指,用嘴,用舌頭,每天都把孫氏折騰得夠嗆,偏偏勾起了孫氏邪火,卻不能滅火。
孫氏度日如年,這才大悔,原來徐成只是玩她,女人沒了丈夫,其實什么都不是了,盡管那個丈夫老實無用。
慢慢的,孫氏就恨上了徐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