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不說找個媳婦嗎?還說要怎么著人家?”王興道。
“嘿嘿,太監找媳婦,也是給別人養的。等我完全安穩下來再說吧,關鍵是得要個孩子,百年之后得有人給上柱香吧。”李忠說道。
“過繼個侄子不就得了?”王興說道。
“你不知道,我是有這個打算。可我一露口風,家里都快為這事打起來了。都惦記我的家產呢,哪是真心給我養老啊。”李忠嘆了口氣說道。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現在又不老,著那急干什么?慢慢物色吧。好了,不跟你聊了,走了。”牽涉到別人的家事,王興也不好說什么,安慰了兩句,帶著黃浩、潘九、侯國盛走了。
……
侯國盛把王興護送到府,去內院給干娘請了安,逗了一會兒王囤兒,又來到東院見了干奶奶和小姑,陪著她倆吃了晚飯,說了些干爹在軍營的事,就回自己家去了。
侯國盛進了家,見母親也從宮里回來了,連忙給母親請安,又到屋里看了看祖母,見祖母在丫環小梅的服侍下,吃了藥,已經安歇了,連忙退出來,跟母親說話。
“娘,您今天怎么回來了?”侯國盛問道。
“沒事,回來看看你祖母。盛兒,你干爹在軍營里怎么樣?”客印月問道。
侯國盛已經十四歲了,已經略知男女之事,他早就看出母親對干爹有意思了,見母親張口就問干爹,連忙從頭至尾將王興在軍營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娘,您是不知道,干爹真是神人啊。公爺、侯爺家的公子哥,誰敢打?干爹就敢打,而且打了還沒事,那四位現在服服貼貼,見了干爹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現在還都在為爭番號較勁呢。”侯國盛說道。
“哼,那四個公子哥也是自找。當年,娘在香山永安寺差點被公主打了,你干爹為護著娘,連公主都敢頂撞,他會怕公爺、侯爺家的公子?”客印月說起當年的事,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娘,您是不是非常仰慕我干爹?”侯國盛嘻笑著問道。
“你胡說什么呢?哪有這么跟娘說話的?”客印月被侯國盛的話嚇了一跳,莫非自己跟老爺的事讓他知道了?
“娘,屋里就咱娘倆,咱就說說知心話吧。”侯國盛正色說道。
“啊?說什么知心話?”客印月心虛地問道。
“娘,孩兒已經不小了,已經懂事了。您心里肯定是有我干爹,是不是?”侯國盛嚴肅地問道。
“盛兒,你胡說什么?什么時候見我心里有你干爹了?”客印月不承認。
“娘,您年齡又不大,長得又好看,在宮里那種污穢的地方,孩兒實在不放心,我看還是再走一步吧。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這是禮法。您要再嫁,就得讓我同意,要是隨便找個人家,別怪孩兒不允。”侯國盛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