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寬宏大量?放心吧,本帥根本沒想跟你一般見識。讀書人最重要的是修身養性,要言之有物,言之有據。如果無憑無據胡亂入人以罪,誤導百姓,那就是小人行徑。回去吧,好好想一想如何做人。”王興教訓了錢敬忠兩句,就放過他了。
不過,“小人”二字評語,錢敬忠是洗不掉了,讀書人可都是站在道德高度去評價別人的,要是自己頭上頂著個“小人”的帽子,基本上也就成了笑話了。
……
張大猷和錢敬忠先后突然發難,都被王興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可是,事件的后續卻沒有結束。
周至很快回來報告調查結果:“老爺,招考結束以后,有一個姓范的童生上竄下跳在學子中間編造謠言,說大帥假書院之名,行貪腐之實,那個領頭的錢敬忠還得了二百兩銀子。”
“哦?查到幕后主持了嗎?”王興問道。
“沒有。我們的人找到那個姓范的童生時,他已經上吊自殺了。”周至道。
“看來是有所準備,來者不善啊。”王興點了點頭。
“繼續查,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
“是。”
“張大猷有問題嗎?”王興又問。
“張大猷在長安縣素有才名,為人非常自傲,也有些狂。別人倒是竄掇他來著,但他以無憑無據為由,拒絕了。其它的,倒是沒有打聽到什么。”周至稟報道。
“素有才名?屁個才名!臉皮之厚,應對之快,倒是聞所未聞,比較鮮見了。好吧,既然沒事,跟我也算有緣,那就讓他作為特例,招入初級班吧。”王興道。
周至心想,這張大猷也算因禍得福了,老爺留下他,大概并不是因為他的才學,而是想要留住一段仕林美談吧。
薛義自是知道王興的心意:“我家主人哪里是想留住什么美談,他不過是怕別人忘了他的捷才妙對而已。”
……
“丈人是人所以從人,大猷非犬焉能從犬?”這句話,讓張大猷成了芙蓉書院的名人,名聲甚至比高級班的第一名王征和初級班的第一名黨崇雅都響。
芙蓉書院的學生可能不知道王征和黨崇雅,但不可能不知道張大猷。
有相熟的同窗拿這事笑話張大猷,張大猷也不急,總是很無恥地回應他們:“你們不要笑話我,我張大猷是第一個拜山長為師的,我問問你們,山長至今收下過你們誰的膝蓋?你們都山長山長的叫,只有我叫老師,這一點你們哪個敢跟我比?”
“切,那是,你是山長特例收進來的嘛。”有人不屑地說道。
“你們那都是嫉妒!特例是什么意思?特例是特別之例,張大猷若是沒有特別之處,我老師會破例?你們誰有本事讓我老師再破例一次?”張大猷洋洋自得地說道。
“大猷,你可別吹了,別的不服你,你的臉皮之厚,可算是曠古之最,我們是甘拜下風。”
“行,只要有服的地方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