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紹儀趕緊走到客印月跟前,見客印月胸口已經用白布包扎起來,白布已經變成紅色的了。
“李瑞,快去請張營來。”申紹儀連忙吩咐一聲。張營是陳樹的徒弟,陳樹跟王興去了西安,張營留在了京城。
“太太,已經去請了。”李瑞在門口答道。
“印月,你怎么樣?印月,你醒醒啊。”申紹儀伸手在客印月鼻下一試,還能感覺到微弱的熱氣,連忙喊了兩聲。
客印月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李瑞在門品稟道:“太太,張營來了。”
“快請進來。”申紹儀道。
張營進來,跪到床邊,并不敢抬頭,只是問紹儀:“太太,奉圣夫人傷在哪里?”
申紹儀不知道,看向宮女。
“心口之下一寸。”一名宮女人答道。
“現在還滲血嗎?”
“還在滲血。”
“用什么傷的?”
“簪子。”
“把簪子拿來我瞧瞧。”
宮女把帶血的簪子拿來,遞給張營。
張營用手比量了一上簪子上血跡的長度,心里大體有數了。
“太太,小人這里有一種藥膏,先給奉圣夫人涂在傷處,很快就能止血。小人再去熬付藥,只要能喝下去,性命應該無礙。”張營說道。
申紹儀一聽,一顆心這才落地。老爺把這么一大家子交到自己手上,客氏要是有個好歹,怎么對得起老爺呢?
“好,把藥膏拿來,快去熬藥!”申紹儀吩咐一聲。
張營拿出藥膏遞給宮女,自己低頭出去了。
宮女解開裹得嚴嚴實實的白布,申紹儀見血還在涌出,連忙令宮女快速抹在傷口處,然后迅速重新包扎好。
過了不到一刻鐘,發現果然不再有鮮血滲出,這才抹了一把冷汗。
這會兒張營也已經把藥熬好了,端了藥湯進來,遞給宮女,然后退出房去,在門外等候。
待藥稍涼一些,一名宮女把客印月扶起來,另一名宮女把藥碗湊到她的嘴邊。
“印月,印月,醒醒,把藥喝了,喝了就好了。”申紹儀在一旁輕聲叫著客印月的名字,客印月呻吟一聲睜開眼,茫茫然看了看屋里的情形,又看到申紹儀,弱弱地問道:“太太,我不是在做夢吧?”
“印月,好妹妹,不是在做夢,你只是受了傷,流了些血,現在血已經止住了,把藥喝下去,很快就好了。”申紹儀含著淚說道。
“太太,我沒有讓那賊子近身。”客印月說道。
“知道,知道,老爺沒白疼你。你放心,咱們老爺什么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他不會放過那個賊子的。”申紹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