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按三個月算,餉銀五十萬兩,糧草六十萬石。”田有良應聲而答。
“嗯,不錯,田指揮使真不愧是老行伍,數字應聲而出,可見軍務甚是熟捻。”韓敬又夸了一句。
“真是個傻逼老子特么是蒙的好不好王大帥要是聽我報這個數字,肯定會罵我個狗血噴頭。就你這樣的還當總督有點逼數嗎”田有良鄙夷地想到。
“魏大人,請你立即足額將糧餉撥付田指揮使。”韓敬又對魏浣初下令。
“韓大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藩司既無銀又無糧,拿什么撥付”魏浣初苦著臉道。
韓敬一聽,這才想起來,賬上還欠人家王興銀子呢。
“稅銀呢聽說西安的工商業很發達,每月稅銀就有三十萬兩之多。”韓敬早就想好了辦法。
“大人,西安的納稅大戶都是王太保的產業,咱還欠人家銀子呢,怎能再去跟人家要稅銀就是計算出應交稅銀,也得頂賬啊。”魏浣初說道。
“交稅是交稅,欠賬是欠賬,不能混淆。賬先欠著,先把稅銀收上來作軍餉。”韓敬一擺手,蠻不講理地說道。
洪承疇、魏浣初和田有良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廝這么不要臉。
“大人,這個稅銀下官可收不上來,下官畢竟是王太保的同窗,又曾是他的下屬,不好撕破臉皮。要收還得大人親自去收,別人可不好出面。”魏浣初把皮球踢給了韓敬。
“行,本督就去收。吳大人,請你派衙役跟隨本督去收稅。”韓敬對吳牲說道。
吳牲是個厚道人,看洪承疇、魏浣初和田有良三人戲耍韓敬,心有不忍“韓簡與也是狀元出身,怎么這么笨呢看不出都在耍你么還收稅,還本督本督地擺譜呢,再不回頭,怕是死哪塊地里都不知道。”
想到這里,誠摯地對韓敬說道“韓大人,任之在川陜經營八年,逐漸把這里變成一個講文明、講規矩的地方,這種局面來之不易,千萬不能破壞呀。”
“哦吳大人,你的意思是說,本督去收稅就是不講文明,不講規矩了你這是不配合本督嗎”韓敬眼睛一翻,陰陽怪氣地斥責吳牲。
吳牲氣結,心說“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韓大人,你有本事呢,就弄來銀子,出兵平亂的事自然好說,沒本事就別在這里瞎指揮。欠人家那么多銀子,還要去收人家稅,你這是占了理還是守了法喪盡天良的事吳某可不干。吳某還有好多正事要干,沒閑工夫陪你在這里磨牙”
吳牲說完,也不告辭,怒沖沖地甩袖子走人了。
韓敬一見大怒“好你個吳牲,竟敢藐視本帥本帥這就奏明圣上,治你藐視上官之罪”
“哈哈哈”洪承疇、魏浣初和田有良三人對視一眼,覺得再也演不下去了,同時爆發出大笑之聲。
“你們,你們笑什么難道也敢藐視本帥”韓敬指著三人怒道。
“呸,本帥個屁韓簡與,你不覺得你就是個笑話嗎”洪承疇撕下偽裝,爆了粗口。
“哎,彥演,怎么能說粗話呢”魏浣初嚴肅地說了洪承疇一句。然后看向韓敬“韓簡與,你如此遲鈍,想不叫我等藐視都不行。你不是屁,用任之的話說,你就是個傻逼”
我靠,他罵得比洪承疇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