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娟做的是北方菜,鍋包肉、排骨燉豆角、豬肉燉粉條都做的相當地道;可可做的是本幫菜,春筍、毛豆、水晶蝦仁、芙蓉雞片都鮮嫩清淡;中間架著火鍋,這一桌就成了大雜燴。
周游從冰箱里取出紅酒和雞尾酒,桌上擺了兩瓶白酒,地上還有一箱罐裝的啤酒,三人在喝酒上差異不小;江五旗自小在北方寒冷之地長大,習慣了喝烈酒,許哲生長在江南一帶文氣甚重的地方,多喝啤酒,周游慣于在夜場游蕩,最愛紅酒和雞尾酒。只是這三種酒一混數量上就得要重新分配了。
江五旗道:“這樣吧,白酒和紅酒一比一,和啤酒一比二,許哥你們看行不行,女孩子嘛就喝飲料好了”,
知道一般而言白酒對啤酒都是一比三的比例,許哲道:“我酒量一般,我們適量就行”,
“欸,許哥,喝酒不醉還有什么意思?反正下午沒事,醉了就在我的床上睡,睡到明天早上也沒有關系”,說完也不容他反駁就道:“我找了了幾款小游戲,掃雷,俄羅斯轉盤,玩法都是一樣的,掃雷點到雷的喝一杯,俄羅斯轉盤轉到子彈的喝一杯,女生可以用飲料代替,喝不下的話也可以找男朋友代喝”,
江五旗笑道:“那沒有女朋友的不就占了大便宜了?”,
“哈哈,就當是給單身狗的福利好了,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一會兒游戲就要開始了啊”,
全然憑運氣的游戲,不多時江五旗就有了三分醉意,他喝酒不似周游和許哲那般緩慢,輪到他時仰起頭就一口喝了,是以很快臉上就有了幾分醉意,而有了幾分醉意的時候恰好是酒興最濃的時候,有了酒意,有了酒興,話匣子也便打開了。
“許哥,周游,你們不知道,我初中還沒畢業就出來混社會了,那時跟著一位社會大哥,先在ktv里當服務生,一個月就兩千塊,大哥不是沒有錢,但手下小弟不少,我又不是什么心腹,一個月就給這么點錢就打發我了”,
“沒過多久KTV倒了,我跟大哥去了游戲廳,幫人家打捕魚機,最多的時候一晚上掙了八萬多”,
周游扔了一根煙給他,笑道:“那不是混的挺好嘛,多少人一年都掙不了八萬”,
江五旗醉眼朦朧的點上煙,臉上紅紅的一片,他搖了搖頭道:“是幫客戶掙了八萬,到大哥手里的能有個兩三萬,到我手里的也就千把塊錢;而且捕魚機這東西全靠運氣,先前是掙了一點,沒多久就虧了,還倒欠人家四十萬。我那個大哥是個有錢的,不僅他闊綽,老婆和丈母娘也是富戶,可出了這個事后他和老婆就鬧掰了,丈母娘也看他不順眼,不僅沒有幫他還錢,還把他給掃地出門了”,
周游覺得事情有些獵奇,道:“不至于吧,為了幾十萬就把老公給掃地出門了?”,
依照他們那里的習俗,男人始終是一家之主,是家里拿主意的人,沒聽說因為生意失敗夫妻就鬧掰了的。
江五旗眼睛瞇縫著搖頭道:“在我大嫂心里,大哥本來就不值錢,她又不是嫁不出去,再找一個不就得了?說真的,那是我是真的幸災樂禍,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啊,不過吧大哥這一遭殃,我也沒了去處,晃蕩了半個月,找了一份修車的活...這活可真他媽不是人干的,經常有人上門來修車子地盤的軸承,你知道那玩意全靠人按照感覺來調高低,壓根就沒個標準,還死重,調了一次從車底下爬出來,看看要是不行還得趴下去再重新調,那些車主也是有毛病,白天不來,專挑晚上一兩點鐘的時候來,就趁你睡熟的時候把你給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