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之外,各種拳拳到肉的聲響不斷的傳到沈春娘和丫鬟的耳中,兩個弱女子瑟瑟發抖的互相摟抱在一起。
丫鬟早在張揚身死之后便哭得泣不成聲,只有沈春娘的樣子還算鎮定,可也僅僅是還算而已。
“等等,好像他們被什么人攔下來了?”
沈春娘壯著膽子將車簾悄悄的掀開一角,只見到林海單薄的身子正在‘拼死’的攔在那些兇神惡煞的壞人面前,沉重的拳腳聲不斷的從他身上傳來,聽著觸目驚心。
好像是那個借宿的和尚?他是來救我們的嗎?可是....
沈春娘一首輕掩檀口,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眼睜睜地看著林海毅立在狂風暴雨般的都大眾依舊不倒的樣子,心中即是感動也很害怕。
“大師,你別管我們了,如果你出去了,請你給揚州的沈府帶個口信,好叫人得知我們死于何人之手!”
沈春娘也是個烈性的女子,將頭發上的簪子一取便想要自行了斷,不連累他人,不遠處早就覬覦她美色的連山又怎么會任由這種事情發生?當下運足功力的一腳踢出,把林海整個身子都踹的像顆炮彈似的直接砸到了馬車上。
咔嚓卡擦的一陣亂響之后,林海整個人好似死了一般的橫躺在沈春娘的身邊,馬車車廂經此一撞已經擋不住其中的春閨風情,丫鬟的尖叫聲嘹亮響起,連山與一眾鏢師們望著多日來朝思暮想的地方,終于毫無防備的暴露在了他們的眼前,一個個的都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連山的目光來回打轉,貪婪之色盡顯,只是在這個香閨車上唯一有些不諧的,便是一個渾身都是腳印的灰色身影了,只聽他冷哼道:
“我還以為這家伙有多厲害,原來也和張揚那個愣頭青一樣,真是不知死活!”
被連山斥為‘不知死活’的林海頭頂上,正掛著一件粉色的里衣,他忽然頭顱僵硬詭異的上抬起來,狠狠的盯著這群王八蛋們。
也許是練武眾人的直覺,被林海抬眼怒視的人們幾乎在心頭齊齊的感到一陣寒意。
“你們...給我等...著!”
林海字句艱難的放著狠話,經過了他們的這一頓毒打之后,他周身困鎖的魔氣已經被消磨的差不多了,最多五分鐘,不三分鐘,勞資就讓你們知道什么叫殘忍!
怎么說林海也是堂堂的通幽境凝出法相的修士,就劍胎深藏不出,僅有的白蓮法相之力也不是區區一介武夫連山就能攻破的。
可是雖說林海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只是有些痛而已,但是這口氣真的叫人好難受啊!
雖然林海突破在即,但是人家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時間,連山腳步一動就想要沖上來對沈家夫人為所欲為,卻見沈春娘果斷無比的將簪子抵在了纖細的脖間:
“連山,你不得好死!”
一代佳人眼看就要香消玉殞之際,五通這個混賬終于出現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像一陣清風般的從沈春娘的手中奪過了簪子,雙手負后的立身在連山身前,眼中邪氣與戲謔并重。
又來一個找死的?
連山對這種情況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一連三回都被人莫名其妙的擋住去路的他,已經沒有什么心思再拱手做什么試探讓步了,他現在無比渴望的只想和那沈家夫人好好的過上一晚,而不是和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在這里虛與委蛇!
“都給我死!”
連山獰笑著一步踏前,掌中風雷呼嘯,可是五通卻只是后退了小半步,讓連山的這雷霆一掌剛好落空,而后五通動作古板而僵硬的出了一招弓步沖拳。
此等粗鄙武技別說是在連山眼中,換了鏢局任何一位鏢師恐怕都不會看上眼。
“哼,雕蟲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