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久攻一個小小不能化形的三尾狐妖不下,心中早就不耐,此時他一聲低喝,白色的劍光上,立刻又有紅色的劍氣相互交雜在一起,竟是將陷仙與誅仙兩種劍經,無師自通的融匯到了一起。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起來。
在見到小安施展雙劍合璧的劍經絕學之前,法海一直覺得自己是天賦不凡的命中主角,所以才能夠自行領悟到如此絕學,可是如今看來只要是個貫通了陷仙和誅仙這兩道劍經的人,都能隨意的施展出合璧之術,這算個鬼的天賦異稟啊!
小安施展出這等殺招之后,白狐與他之間的差距,就不再是那小小的靈動取巧所能彌補的了。
眼見前去無路,入地無門,白狐慌不擇路間,居然徑直朝著法海跑開。
也許他會顧及這個和尚的性命,及時的收回了這嚇人的劍光呢?
三尾白狐懷著這樣的心理便法海撲去,后者注意到了這只狐妖胸前嘴角殘存的暗紅人血,目光頓時一冷。
“都是你做下的?”
法海這一句話含怒而發,小安這才注意到這個不請自來的自己人,連忙驚喜的按落劍光。
這個生平大敵的罷手并沒有叫三尾狐妖產生有絲毫的慶幸,此刻它反而有些難以言說的恐懼。
人間何時出了這等的高手?明明只是幽州南部的一個偏僻小村落,別說修士了,就是野豬平時都見不到一只,為什么偏偏倒霉催的叫我遇到了?
三尾白狐在心里哭天搶地,身前那根橫欄住了它所有去路的擎天禪杖通體雪白。沒有寺廟中震懾世人那般的怒目金剛之相,法海只是平平常常的站在那里,可是鋪天蓋地的壓力就已經像咆哮的海浪怒潮,幾乎就要撲面而至,法海只要隨便動動手指,狐妖感覺自己就要被這龐大如山的壓力碾成肉末了。
“我且問你,為什么要對這村子下此毒手?”
法海冷冷的問道,內心深處希望這狐妖能夠承認屠村的慘事是它做下的,而不是南宮。
可是后者聽了法海的問話,立刻后肢跪地,十分人性化的連連叩首,狹長的狐嘴發出哀求狐媚的人聲:
“大師,大師,圣僧圣僧!小妖不過是一只區區三百年道行,剛剛才煉化了喉間橫骨的小妖怪,哪里有這種本事?哪里又有膽子敢殺光這整整一個村子上百戶的人命!?”
言之有理,法海又問:“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什么逗留在此?身上還有尸體干涸的鮮血。”
“圣僧明鑒,小妖本來是一處荒墳中的野休,前段時日生下了一窩小崽,可是不巧的是此地荒涼,隨著冬季的來臨更是找遍了各個地方都找不到充饑之物,小妖是挺得住,可是孩子們不行啊,后來小妖無意發現村中的人不知怎么全都死了。”
“常言道,人乃萬物之靈。他們的身體即便是在死后,也有著相當的的精華部分留存在臟器之中,所以我才一個個的剖心取出五臟六腑,用來喂養我那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們。”
“你可知道,那些無辜枉死的村民,到底是遭了何人的毒手?”
“回稟圣僧,小妖法力低位不敢顯露于前,只依稀的望見她是一身白衣,而且很漂亮。”
時間對的上,可是法海卻想不明白,白龍為什么要這樣做。
“三尾白狐,你用人類體內的臟器當做是喂養幼狐的美味,看似給它們補充了營養,其實卻是拉著他們進到了魔道的深淵,將來長大之后對凡人的臟器血肉,有種難以割舍和無法抗拒的感覺,早晚遭受滅頂咫尺。”
白狐聞言跪地連連叩首,請求法海大師出手救它們。
“法安師弟,你學習大乘佛法已經很久,不若這次就出手,驗證一下多日所學如何?”
法海的話叫小安渾身都抖了抖,最后他臉紅耳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