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唵嘛呢叭吽!”
“唵嘛呢叭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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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頭頂避水大陣不斷的被破壞,河道之中被壓制百年之久的水流也終于得到了釋放,狂猛的水浪拍打巖壁,整個地底河底的空間都在這一場驚變中開始地動山搖。
水位的不斷高漲洶涌,也使得禪杖所攜帶的水龍卷威力越來越強,法海也因此能夠更加從容的把絕仙劍從地宮中帶出,每當他運轉的一口氣機開始有些后繼無力,逐漸開始壓不住震動的絕仙劍之時,一直在他周身環繞的水龍卷便能恰到好處的圍攏過來,死死的卷住絕仙劍的掙扎遁逃。
而法海則趁著絕仙劍和水龍卷較勁之時,趕緊用地藏本愿經回一口氣機,新力又起的他抓著絕仙便是轟轟隆隆的又一陣向上飛竄。
如此反復了三次之后,法海終于抓著這柄絕仙劍沖到了張家村的地面!
攜同而來的水龍卷,在沖出地面之后便因為洞口太過狹小,對絕仙劍的作用力早就無限的趨近于無了,而法海也幾乎要持握不住這柄穿掌而過的仙劍,為了不讓自己的手被狂暴的絕仙劍攪成兩半,他一把將絕仙扔了出去,對著一旁早已看呆了的小安狂吼:
“看能不能攔下它!”
此時的張家村,因為地下那道巨大暗河的垮塌崩陷,整個村子的地面全都四分五落的下陷到地底,無數渾濁的河水從地底涌出,伴隨著各種奇形怪狀的魚類,眨眼便將此地變成了一方澤國。
懸停在空中的小安早就在張家村地面開始崩塌之時,便準備好了隨時出手,只是法海在下去的時候白衣僧袍飄然,好似神仙之姿,而此刻再見卻是蕩然無存。
那件貼身的龍象袈裟,到處都是破洞,一身僧袍更是不堪,也就勉強遮住了下體,渾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傷口,有的地方因為浸泡了長時間的河水,甚至都已經開始發白,如此野人的形象小安也不由得在見到的一瞬間愣了一下,隨后聽到了自家少爺的呼喊方才回過神來,御劍追向那柄看起來就威勢不俗的絕仙劍。
小安也算是微末下人出身,最明白獅子搏兔的道理,聽到招呼后一出手便是紅白混雜的合璧劍氣連斬,在截教之中,誅仙四劍相互各位一體,但是彼此間又有著微妙的聯系,是以小安出手便吸引了這柄仙劍的注意。
當空一個橫掃便朝著小安沖了過去,法海自然知道這柄絕仙劍的威力,連法相都沒有修出的小安哪里能硬頂的住?看到他的劍氣起手便大喊道:
“不要硬拼!”
法海反應雖然快,可是兩者劍道都是天下一時之選,攻速快若閃電流星,話音未落小安便與絕仙劍接實了一記!
只見絕仙相識頭蠻橫不講理,妄圖以力壓人的野獸,一劍將小安的劍氣撞散之后,去勢不停,筆直的朝著他的胸膛穿去,小安驚駭下又是連出數劍,可是他往日苦修出來,無堅不摧的劍氣,遇到這柄絕仙就好像木劍一般,一觸即潰。
眼看他就要命喪在絕仙劍下,一柄禪杖驀然從上方殺出,禪杖頂端的錫環將絕仙劍的鋒芒扣鎖擋下,法海一只手受到了巨大的創傷,此時還不能使力,僅靠一只手擋住絕仙劍的殺勢還有些吃力,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生怕一開口就泄了自己的這一縷氣機,對著小安瘋狂的打眼色。
小安立刻毫不猶豫的飛身爆退,同時內心深處還有著隱隱的羞愧,他在臨走之前望了一眼自家少爺的背影,忽然好像發現了什么震驚的事情,瞬間瞪大了眼睛。
在法海的背后,不知何時居然開始緩緩浮現出一道威猛霸道的天龍紋身!
“少爺,你后背什么時候.....”
紋身界有個傳說,那就是用鴿子血之類的材料來紋身,平時不會在身上顯露,只有在血液沸騰之后才會浮現出來,但是小安自小和法海長大,自然清楚少爺不可能有這種東西。
小安的驚呼還沒說完,法海手中那柄與絕仙僵持的禪杖忽然發出一聲輕響,數道銀白色的錫環與斷裂的杖頂貼片紛飛而下,眼看絕仙劍就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遁走,法海剎那間感覺到背后傳出一陣熱流,頓時渾身上下一股大力涌現,直接揮杖重重的將絕仙劍抽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