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躺在地上只道這次在劫難逃,可閉上眼睛許久,預期的疼痛和致命一擊都沒有到來,他不僅緩緩睜開了眼睛,卻見到衣服破爛的王七早已面色鐵青,七竅流血的僵死在了那里。
這樣也行?
能忍眨了眨眼睛,費力的捂著腹部傷口直立起身,這一次的大難不死,他心中并沒有如何的喜悅,因為自從來到這益州之后,接二連三的不正常戰敗對他心神沖擊頗大,也許師傅是對的,自己的確對不起他老人家的苦心栽培。
能忍心神恍惚的來到了那只黑貓的身邊,輕輕摸了下它的腦袋,后者有氣無力的輕喵了一聲,雖然手上但并無性命之憂,也算是諸多不幸中的萬幸。
旁門外道的邪修遠不如玄門正宗的根基扎實,加上王七幾次三番的折損道行,根基更是虛浮動蕩,這才在白素貞功力全開的一聲怒吼之下被震散了丹田虛浮的氣機,使得其中尸毒失去控制,反噬己身而亡。
“也許師傅說的對,我真的應該回去。”
能忍抱起了黑貓低聲說道,語氣中失落到極致,顯然這接二連三的失敗打擊到了他的信心,無力的蜷縮在他懷里的黑貓有氣無力的回應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在贊同他的說法。
村子里的人在戰斗結束之后很快便將戰場打掃了一遍,其中王七的尸體更是被多年來深受其害的村民們剁成了肉醬喂狗,能忍此刻心喪若死,對于村民們喪心病狂的舉動也無意插手,只是在村莊里停留了半日,簡單的包扎了傷口之后就直接帶著黑貓動身回返幽州。
盡管村民們對能忍極力的挽留,甚至不惜獻出美女為代價,能忍依舊不為所動,在傷口稍稍穩定了一點后便辭別了不舍的村民們。
臨去之前,能忍帶著黑貓跪在天柱山腳下對著山頂磕頭。
“師傅,弟子無能,想必跟在師傅身邊也是一個累贅,這便回幽州了,您老人家多保重。”
大路上,一人一毛同樣都是步履藍山的漸漸遠去,背影說不出的落寞失意。
幽州的金山寺里,昔日眾多僧人一道誦經修行的場面早已不復舊觀,自從法海在京都重開金山寺之后,寺中精銳早已開始向著京都轉移,如今留在金山寺的也只有一些守成心善的弟子以及年紀越發老邁的渡真禪師。
“師弟,你回來了?京都好玩嗎?”
能忍剛一回到寺中,正在門口打掃衛生的能持便興沖沖的放下了掃把,親熱的上前招呼,好像分別這么久的時間對他來說根本一點就不陌生。
對于能持的熱情問詢,能忍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話,勉強笑了笑就問道:
“師祖還好嗎?”
“好的很!沒盾都吃好幾碗飯,就是這些年總是咳嗽,也不見好.....”
心思單純的能持果然被一句話帶騙,不在詢問有關外面的事情,轉而開始和能忍訴說寺中這段日子的辛苦不易。
師兄弟兩人閑話家常,期間又少不了問能忍帶來的那只黑貓的事情,正觸碰到了能忍此次回來的傷心事,后者沉默了片刻,忽然問了能持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師兄,寺中有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