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添了件新法器啊!”
禪杖立時卷動狂風揮砸而下,心魔笑聲更大,周身無形劍氣狂容而出,輕易的便擋下了法海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后者一擊不中就要發動起主攻,因為他知道,與這個洞悉人心的妖物比口舌之利,自己時沒有半分勝算的,反正兩人之間早晚都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戰斗,與其和他在開打之前先來一頓噴不贏的嘴炮來破壞自己的道心氣勢,還不如趁早二話不說直接開干。
但是法海的第二次進攻不過才剛剛作出了一個起手式,卻忽然感到持杖的手臂宛如有千鈞之重,原本渾圓無礙的其實也因此微微一滯,一只布滿血污的干枯手掌死死的拖拽著法海手中的禪杖。
曾經慘死于皇宮之中的一眾道門長老,紛紛怨魂具現,在這幽深的地宮傳送大陣中,想著法海幽幽哭泣。
像個臭娘們。
這些道宮長老們的魂魄,早在當日法海重開金山寺山門的那一場斗法中,全都煙消云散了,怎么可能在這個關頭又跑出來作妖?
法海面微微抽動了一下,握著禪杖的手掌重重一擰便直接掙開了那些陰魂的困擾,可是修為到了他這種等級的斗法,氣機一瞬間的流轉傾瀉又是何等的快速?
心魔果斷的抓住了這一絲的契機空檔,一指迅速點出,磅礴而犀利的劍氣狂潮瞬息殺至。
這一瞬間的斗法交鋒,表面上好像只是一個簡單的攻守互換,可實際上卻代表著法海在這一場斗法中將永遠的失去主動先機。
只見心魔在點出一劍之后直接隨手打出各種金山寺絕學,竟然一口氣將法海壓制的只有招架之功,而且處境險象環生。
法海先前本就傷勢沒有痊愈,又在上方道宮之內與白素貞惡斗了三天兩夜,氣機精神早已消耗到了一定程度,在對上這只吸收完了負面情緒,全盛而出的心魔,自然也就有了些力不從心,能夠招架住他這如狂風暴雨的猛攻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想要戰而勝之自然是難如登天。
不過他也并非是全然沒有勝算。
因為堂堂的道門魁首可就坐鎮在前方,只要法海拖延到傳送大陣的挪移完畢,自然可以向清瀾真人求救,在京都城之時兩人曾有一次隔空千里的對話,從清瀾真人的當時語氣中可以推斷,似乎這心魔困擾之局對他來說并不難辦,想來定當是有什么秘法來壓制。
所以一定要撐住!
打定了注意的法海將手中禪杖揮動的密不透風,就算偶爾有劍氣掌風穿過了禪杖的間隙打在身上,他也決不后退一步,因為這座挪移傳送大陣的位置有限,如果傳送的過程中被打了出去,那天才知道會落到什么地方。
對于法海這宛如烏龜殼一樣的防守辦法,心魔似乎并不急于攻破,法海從那山呼浪潮一般撲面而來的氣機中與它對視了一眼,法海只覺堆放目光明滅游離,好像早就料到了自己會做如此行徑,心中不由生出一股不妙來,可一時間又沒有什么辦法。
這種感覺是法海自從得到這一身通天法力之后鮮少有過的,因為實力強勁的人往往會有更多選擇。
忽然,心魔猛然撤回了對法海的狂轟亂炸,各種的氣勁余音還在四周帶動起陣陣低嘯的雷音,法海在驟然失去重壓之下,手中禪杖揮空,竟然險些栽倒,粗沉的杖身即使在停止揮動之后,還在手中低顫著發出陣陣翁鳴。
它這是放棄了?
法海心中剛轉過這個念頭,可是卻絲毫不敢放松警惕,尚自震顫低吟的杖身橫欄身前,處于絕對劣勢的法海,帶著十二萬分的警惕,防備著心魔的暴起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