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居然也跟著渡真喝醉了!
法海走到能持的身邊,對著他的光腦殼就是一巴掌,一聲響亮又清脆的東京之后,醉酒的祖孫兩人都醒了。
“噫?法海?為師不是做夢吧?”
渡真醒后看著法海不有愣了一下,手法自然的抹了一下嘴角:“你怎么搞成這幅模樣?”
時間比較緊,法海也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收拾不成器的能持,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后便上來與渡真見禮,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天柱山青銅門告急,妖龍現身其中,弟子欲請出十八浮屠前去鎮壓。”
渡真當年也是幽州第一的高手,加上金山寺歷史悠久,對于天柱山的事情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因此他只是皺眉沉吟,馬上就爽快的點了頭。
“需不需要我這個老頭子幫忙?”
法海自然不忍心叫已經年紀老邁的渡真再赴人間沙場,當下只是笑著回道:“有十八浮屠在,天下妖魔都是土雞瓦狗,老師只需要在家山寺等弟子凱旋就好。”
聽得徒弟如此豪言自信,渡真也樂得開心,笑呵呵的道:“行了行了,知道你現在能耐了,看不上我這把老骨頭....就是還有件事,需跟你說說。”
法海微微躬身做聆聽狀,只見渡真指了下他們剛剛走出的禪房門口:“別計較了。”
法海自然知道師傅說的是什么,點了點頭:“您也知道,弟子對于那些口腹戒令不甚著意,只是他們年紀不大,弟子怕他們被那些酒肉財氣迷了心智,壞了根基,這才如此嚴厲。”
“別人老子不敢說,但這孩子性格淳樸,絕對不會成為你說的那么不堪的人。”
師徒兩人回到房中,將一臉惴惴不安的能持一道帶著飛回地面,三人剛剛站定,滿心惶恐的能持已經噗通一聲跪在了法海的面前,連連死命的磕頭也不說話。
“起來吧。”
法海話音落下,可能持這傻小子卻跪在地上微微遲疑,他抬起額頭發青的臉,看了師傅一眼又很快滴下來,直到渡真看不下去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方才訕訕局促的站起身來。
法海雙手合十,對這雷峰塔躬身一禮,而后咒印翻飛,嘴中默念有詞,法力涌動。
高聳入云,宛如頂天立地巨人般的雷峰塔,就此開始顫抖,隨著深埋在地下的九層寶塔向上浮動拔起,整座幽州城都開始了隱隱的顫抖,居民住戶甚至還有的驚叫地龍翻身之類的話。
好不容易將這座寶塔從地上起出,重新化為一只黑色盆缽落在法海手中之后,這個向來自持道行高深的大和尚已經是面色蒼白,額頭掛滿虛汗了。
在九頭蛇身上打坐了一天,其實法海周身的斷骨傷勢還遠遠沒有痊愈,僅僅是行走自如而已。
好不容易將這傳說中的佛門至寶,紫金缽收于手中之后,法海暗自松了一口氣,而后他也不廢話,直接和渡真開始告辭。
“弟子還要去京都一趟,待事成之后再來看望老師。”
渡真輕聲道:“去吧,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