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眾水匪居然不能奈何黑袍人,那壯漢咬牙含恨,心生一計,抽出一柄大刀來走到一個瑟瑟發抖的女子面前,橫刀在她細嫩的脖間大喝道:
“那個黑家伙,你再動手傷我一個兄弟,我便在此地殺是個臭娘們!”
話音落下,黑袍人果然停手看向威脅他的壯漢,不過他并不是放棄抵抗,而是一手摸向黑袍背后的衣袍內,而后猛然拽出一把長柄大刀,對著那壯漢猛地擲去!
風聲呼嘯,壯漢狼狽不堪的避讓過這柄大刀,本以為逃過一劫,心下發狠的就要再殺幾個人讓那行俠仗義的黑袍人知道厲害,可是還沒等他付諸行動,就見天邊寒光一閃,兩把從天而降的長柄大刀幾乎是不分先后的洞穿了他的腹部胸膛,生生的將他釘死在甲板上。
“你.....”
壯漢目光恐懼的看著依舊從黑袍之中源源不絕掏出長柄刀的黑袍人,想說什么卻有血沫嗆上了喉頭,一時哽住。
黑袍人將手中長鞭隨便的扔在一邊,一手扯開身上遮掩的長袍,露出他眉目如刀的冷厲面容,環顧左右戰戰兢兢的一眾水匪,他不屑的冷笑:
“大乾錦衣千戶,左謙在此,降者不殺!”
赫然便是闊別京都多時,負責押送傅天仇上京的武將,左千戶!
眾水匪們在左千戶的不世殺威之下心生懼意,其實這些嘯傲山林水路的盜匪,除了領頭的個別有些本事之外,其他大多都是烏合之眾,左千戶一身軍功都是實打實的殺出來的,一般情況下剿滅匪首也就差不多能夠起到震懾對方的目的,此戰也就勝了一大半,之后無論招降還是斬殺殆盡,都應該沒什么阻礙才對,可是隨著左千戶一聲威風十足的自報家門之后,那群看似烏合之眾,沒有一個武藝精湛的水匪們,居然沒有半點投降之意。
左千戶將背后僅剩的兩柄大刀執握在手,電光火石間又砍翻了好幾個水匪,臉頰上甚至已經沾了一絲敵人的鮮血,皺眉道:
“賊首已死,你們還要負隅頑抗,陪著他一起下黃泉嗎?!”
甲板上的水匪恍若未聞,不過左千戶發現他們進攻的**似乎不是很強烈,只是圍著自己纏斗,很像是在應付差事一般。
為首的那個壯漢已經被子兩記飛刀釘死在甲板上,他們還有什么好畏懼的?
甲板上的戰斗越發的焦灼,左千戶畢竟也是血肉之軀,在眾多水匪有心消耗的圍攻下,沖殺了約莫有盞茶的功夫,身上也多了好幾處傷口,眼看有的水匪甚至都開始轉移那些哭哭啼啼的女眷,想要直接押送回大本營關押起來。
左千戶縱然神勇無匹,兩柄長刀在人群之中反復沖殺,可到底還是沒有辦法護住所有的女眷,還是有零星的被分散帶走。
大船邊上飄蕩著一只小舟,女眷沒哭哭啼啼的被拿刀的水匪脅迫,依次的被挾持到小舟上,眼看著幾個水匪就要押著女眷離開,忽然有一只穿著僧鞋的腳掌輕輕在小舟上踩了一腳。
原本在水面上飄蕩的小舟宛如在這一腳之下失去了所有的浮力,悄無聲息的就這么沉下水面,水匪口中的驚呼還沒有喊出來,便直接沒入水中,眼看著那幾個女眷也不能幸免,忽然腳下一股氣機升起,托著她們的身子直接飛回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