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這狗官今天,被一再戲弄、折騰,估計也精疲力盡了。
但是,譚玉樹沒打算放過他。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
譚玉樹悠悠的,先把牛二的臺詞亮出來。
然后又說道:“狗官,你這就要打道回狗窩了嗎?可是你家牛二爺爺,還沒有玩夠呀!”
狗官氣得要吐血,掀起轎簾子,罵道:
“牛二你個孫子,有本事就站出來呀,躲在背后算什么本事?等老爺我回到縣衙,就立刻重金尋找仙師,先殺了你,再殺你們磨盤村的人,雞犬不留,村口路邊的歪脖子樹,也一起砍死!”
譚玉樹冷笑:“狗官,我就怕你回不去縣衙,就死在半道上了!”
狗官大罵:“我呸,老爺我有官威加身,你又能把老爺怎么樣?!”
“官威?老子今天破你官威!”
譚玉樹看著幾丈外的狗官轎子,發出了指令:“百步妖雷,放!”
“什么什么雷?”狗官嚇了一跳,急忙將大印抱在懷里。
一縷陰風,一縷陽氣。
分別從歪脖子樹的兩根枝條上發出,兵分兩路,向著官轎而去。
悄無聲息,沒有什么烏云壓頂、雷霆萬鈞之勢。
譚玉樹心里納悶,這名字很牛逼拉轟啊,怎么這架勢,卻慢吞吞的?
難道……
正在譚玉樹狐疑的時候,陰陽二氣已經同時抵達了轎頂,一東一西,碰在了一起。
轟——!
電光爆閃,雷霆震動!
咔嚓嚓——!
狗官的轎子被震得粉碎,木屑紛飛。
“哎呀……”
八個轎夫,以及四周的衙役捕快們慘叫著,紛紛撲地。
“臥……槽!”
狗官一聲驚叫,抱著大印從轎子里滾落,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全部震碎,變成了一根根的碎布條……
那個狗頭師爺最慘,直接被這道妖雷,掀得翻了兩跟頭,掉落在路邊的水溝里。
“臥槽,臥槽,臥槽……”
狗官還沒死,抱著大印,趴在地上,抬起頭來,滿臉驚恐地看著四周,臉色慘白。
看來這百步妖雷,可以破除官威,卻并不能震死一個抱著大印的朝廷命官。
太遺憾了!
譚玉樹有些失望,但是知道機不可失,于是抖擻精神,喝道:“狗官,你家牛二爺爺的百步妖雷,效果如何?要不要牛二爺爺,再給你來上十個八個?”
“別別別!”
狗官急忙揮手大叫:“牛二兄弟,下官知錯了,求你高抬貴手!”
“還不快滾!”譚玉樹喝道。
“是是是!”
狗官急忙爬起來,沖著七葷八素的手下大喝:“快走,快跟老爺走!”
說著,狗官抱著大印就跑,從歪脖子樹下鉆過,惶惶然如喪家之犬。
捕快衙役們也掙扎著爬起,從水里撈起狗頭師爺,狼狽而去。
呼……
譚玉樹這才放心,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對付這個狗官,真不容易啊!
鵡二從遠處飛來,落在譚玉樹的歪脖子上,驚嘆道:
“握了棵大草,大仙,沒想到你這么厲害,還會放出天雷!只是你的心太軟,婦人之仁,干嘛不再放出千八百個天雷,將這狗官劈死?”
還千八百個?
你以為這是小孩的擦炮,一塊錢一大盒,用多少買多少?
譚玉樹也懶得解釋,說道:“鵡二,你偷偷跟著狗官,看他們背下怎么說,有沒有什么對付我的打算,快去!”
這狗官不是個善茬,說不定還會卷土重來。
所以,譚玉樹要做到知己知彼。
鵡二點點頭,振翅飛去,悄悄跟隨狗官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