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的手掌接觸到一起時,傳出砰的一聲巨響,頓時紀寧只覺得如同被洶涌的海水撞擊到身軀一般,整個人一連后退了七步這才勉強穩住身形。
而楚云受了紀寧一掌同樣也不好受,他修為本來就沒有紀寧高,加之剛剛使用了不少真元,整個人直接蹬蹬蹬連退了二十余步,險些直接坐在地上,好在最后關頭穩住了身形,沒有倒下。
從一開始他被楚云冰冷的眼神所震懾住了,再加上后來楚云施展犀利手段,瞬間殺了一人,讓紀寧一時間忘記了楚云并非階位強者。
但隨著這一掌過后,紀寧心中大定,狂笑一聲說道:“我還當是咸魚翻身了呢,原來還是廢物!你可知你剛剛殺死之人,乃是當今禮部尚書的獨子。”
楚云站穩了身形,面色有些蒼白,畢竟兩個人境界上存在著不小的差距,一掌過后,只覺得五臟六腑皆在翻騰,急忙運功梳理體內的情況。
“禮部尚書之子不知禮儀,的確該死!”正當楚云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走了過來,怒視著紀寧說道。
來人是一個十分高大的青年,看上去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身高要比楚云與紀寧都要高出許多,氣勢十足。
“姓張的,這里沒你什么事,你知不知他殺了禮部尚書的兒子,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紀寧見到這高大的青年,心中不禁一顫,此人父親在朝廷的地位,與他爹的地位相差無幾,但他卻比自己更早踏入黃階初期,而且天生神力,同階之中少有人敢與他叫板。
“楚云,我聽說前些日子你跟他單挑,被他給打了,我去給你出氣去!”那身材高大的青年沒有理會紀寧,而是轉過頭看著楚云,有些憤怒的說道。
楚云看著眼前這個大個子,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暖意,他是整個大晉帝都中,唯一拿自己當成兄弟的人。
他姓張,相傳當初他母親快要生他的時候,曾連續七個夜晚做了同樣一個夢,夢到的是一條威武霸氣的五爪神龍,所以等兒子出生后,特意起名為:張一條。
“沒事,我的仇,我自己會解決。”楚云真誠的笑了笑,拍了拍張一條的肩膀說道。
張一條聽到楚云這么說,以為是楚云抹不開面子,也十分識趣的不再提這個茬了。
“走,我帶你去溜達溜達,不用管那個什么禮部尚書的兒子,他死了活該。”張一條也笑了笑說道,說完就要拉著楚云離開。
紀寧見這兩個人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空氣,加上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在楚云手上吃了虧,心中不禁大怒,張口大罵道:“楚云,你這個雜種,有種我們繼續打!”
陡然間楚云臉上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雙目之中再次透發出一股殺意:“我有說過今天會讓你活著離開嗎?”
楚云的聲音很冷,就像是冰渣一般,讓人聽了不禁心中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