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李燁和王景晨詢問了幾個在路邊耕種的老農,知曉了翁主墓的位置。
“這里就是劉媗的翁主墓?”
王景晨顯得有些吃驚。
在翁主墓的周圍,有著一圈手持兵刃、渾身甲胄的衛兵,他們目光凜冽,煞氣布身,明顯是上過戰場的士兵。
“燁哥,劉媗怎么說也是叛亂后裔,為何還能被武帝修成翁主墓?”
王景晨不明白。
“大概是為了暫時穩定其他諸王做得一個小手段吧。”
李燁回答道。
在淮安衡山案之前,武帝就已經有了削藩的計劃,叛亂爆發,也給了武帝一個借口。但是為了維護宗族穩定,可能武帝也表現出了表面的妥協。
“什么人?!”
就在李燁和王景晨剛剛接觸翁主墓的時候,卻見兩個手持長槍的魁梧兵卒大步走來,一臉謹慎地看著李燁和王景晨。
兩位兵卒盯著李燁和王景晨,似乎一旦兩人有出格動作,就要將其斬殺當場。他們早就接了命令,對于翁主墓周圍的一切變化都要多加謹慎,發現可疑人物格殺勿論。
此時的李燁和王景晨粗布麻衣,腰間佩劍,典型的游俠樣子。在西漢,游俠那可是擾亂社會穩定的重要因素。
“我們是執金吾麾下北軍,奉命探查一些事情,需要進入翁主墓。”
李燁面色不變,回答道。
“執金吾大人派來的北軍?”
兩名兵卒面色一變。
“你且稍等,我需要請示一下。”
其中一名兵卒說完,就一路小跑不見了蹤跡。
很快,那兵卒就帶著一個中年男人走出來,那男人一臉絡腮胡子,似乎是個軍中校尉,小心地打量了李燁和王景晨一眼。
“兩位為何而來?”
中年校尉眉頭一皺。
“翁主墓里的事情,大人應該比我們清楚、”
李燁抱拳示意,但是語氣卻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中年校尉也沒生氣,說話倒是有些提醒的意味:“兩位說自己是北軍之人,可有證據?今上有命,我們要排查翁主墓附近一切的可疑人物。”
“這是我們的身份,和執金吾大人的手令。”
李燁把腰間系統配置的裝備遞給那中年校尉。
李燁壓低聲音:“想必大人也應該知曉些事情的真相,翁主墓里的變故,如果傳出去,有損今上威嚴。我們前來,說是執金吾大人的命令,其實就是今上的命令。”
中年校尉聞言,深深地看了李燁和王景晨一眼,將身份令牌和執金吾的手令還給李燁:“既然如此,兩位請入。若有什么疑問,兩位皆可詢問于我。”
李燁點點頭,拉著王景晨和那中年校尉到了一邊,低聲道:“我想知道翁主失蹤那天有何不同尋常的地方?”
“并無不尋常的蹤跡……”中年校尉謹慎道,“翁主下葬之前就已病重,我們將翁主帶來的時候,翁主于轎中咳血……但今上有令,還是把翁主送入墓中的石棺之中。因翁主是活葬,我們必須知道翁主確切死亡的時間,所以我們得二次開棺確認。”
“問題就出現在這個時候,二次開棺的時候,翁主不見了,是死是活,一概不知。”
中年一臉凝重,如實告知。
“這樣啊……”
李燁聽完,目光一凜,心間有了些許猜測:“走,去翁主墓內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