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這才再次坐下,心中暗道,你當我喜歡行禮嗎?還不是為了打聽飛靈殘界的消息。
“第一件事,就是宗門已經批復下來了你和月兒的考核任務之事。從今日起,你們就是太玄門內院正式弟子。把你們之前的臨時令牌取來,換上這正式弟子令牌吧。”
劍季鷹笑呵呵的從身上取出了兩塊金燦燦的令牌。
莫清婉趕緊上前,繳了臨時令牌,然后恭敬的領取了正式令牌。
楊軒看著莫清婉愣了以下,然后一臉為難的起身,向劍季鷹苦笑著請罪道:“城主,弟子請罪,弟子的臨時令牌遺失了,還請城主責罰。”
劍季鷹神色頓時一沉,道:“怎么回事?難道你不清楚,本門令牌的重要性么?怎么會出現如此大的疏忽紕漏?”
“鷹哥,別嚇著孩子。”
天星玉一見劍季鷹神色不對,語氣嚴厲,當即嫣然一笑,向劍季鷹使了個眼色,從中調解道。
劍季鷹嘆息一聲,靜靜的看著楊軒,似乎在等他的解釋。
天星玉再次朝著劍季鷹使了幾次眼色,劍季鷹卻根本沒注意,只是看著楊軒。
“到底怎么回事?”
“回稟城主。弟子當初去十絕城執行考核任務,曾被沈無忌單獨召見。弟子的令牌,當時就是被他收走了。后來發生的事情,城主大略也都知道,想必不用弟子在多贅述了吧?”
楊軒苦笑著解釋道。
“哦?”劍季鷹神色頓時一松,緩聲道:“看來,沈無忌當時應該是擔心你會察覺到他們的秘密,所以收走了你的令牌,想要控制你。不過,這也說不通啊,為何他單獨收走了你的令牌,卻并未收走月兒的令牌?”
劍季鷹說出這話的時候,忽然發現,天星玉正一臉不豫,便有些尷尬的停住了話頭。
莫清婉則面色微紅,神色越發扭捏不安。
劍季鷹頓時意識到不對,看了桌子上莫清婉的臨時令牌一眼,神色越發尷尬,忍不住干咳起來。
原來,莫清婉交上來的令牌,居然是冒牌貨。他剛才太過信任天星玉和莫清婉兩個,以至于都沒有仔細查驗。
楊軒自然也看出來房間中的氣氛不對,忍住笑,也有些尷尬的避開了劍季鷹和天星玉的目光,頗有些好笑的瞥了莫清婉一眼。
楊軒很清楚,兩人的令牌,當日都被沈無忌收走,莫清婉剛才上交的令牌,絕對有問題。他方才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沒有直接說出,而是委婉的說是遺失了。
沒想到天星玉事先并未跟劍季鷹提這件事,這才鬧了個大烏龍,搞得幾人現在很尷尬。
劍季鷹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干脆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塊令牌,沒好氣的拋給了楊軒。
“稍后滴血煉化即可。”劍季鷹摸了摸鼻子,又接著道:“現在說第二件事吧。楊軒,憑你的聰明,應該能想到第二件事是什么吧?”
說話間,劍季鷹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向莫清婉看了一眼,隨后大有深意的看著楊軒。
楊軒臉色頓時有些發苦。他進來時,就有所預料,因此這時候倒也沒感到什么意外,只是還沒想好該怎么回答,一時間沉默不語的呆坐原地。
房間中的氣氛,此刻越發的微妙沉默了。
劍季鷹見此,眉頭漸漸皺緊,雙唇抿著,一言不發的盯著楊軒。
天星玉則眼波流轉,露出思索之色,倒也沒有因楊軒的沉默而感到不悅。
倒是莫清婉,此時臉色漸漸有些發白,雙手緊緊的攥著令牌,捏的指骨發白而不自知。
人是她自己選的,雖然礙于臉面,由姑姑出面,把磁玉交給了楊軒,但此時此刻,見楊軒在姑姑和姑父面前,被當面問及此事,卻沉默不語,她的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口中心里苦的如同吞了黃連,難受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