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路崎嶇,樹影搖曳。
一陣馬車的吱呀聲遠遠傳來,夕陽下一隊人馬正緩緩向北行進。
小隊有三五輛馬車,十幾名騎著高頭大馬的壯漢。
他們膚色黝黑,手握武器,行進中時不時的會回頭望向身后其中一輛載人的馬車。
“這都第幾天了,受了如此重的傷,竟然還能僥幸從巨鱷獸的口中活下來,此事乃我平生少見!
不過,看他的年紀恐怕比媚兒還小。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又為什么去招惹那兇悍的巨鱷獸?
此子眼生,不像本地人,那么他究竟是何許人?”
小隊行進至某處,當前一人眼神掃過那輛馬車,低低呢喃,眼神中不時閃過睿智之芒,還有.
一絲不易覺察的沉郁!
那人是一青年,并非如其他大漢那樣四肢健碩,年紀雖然不大,卻有一股中年人的沉穩。
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宛如一汪潭水,深不見底。
任風吹草動,自古井不波。
而且,從他的所處位置來看,應該是這個十幾人小隊的核心人物。
“公子說的極是!要不是我們外出打獵正巧碰到,這小子指不定早就去了陰曹地府投胎了!”
緊隨那青年其后的有另外一名赤膊大漢,此刻他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著手中大刀上的血跡。
言語中似并不在意青年的話語,而他更多的是關心后面幾輛馬車上的獵物。
“這次可這是大豐收啊!公子你看,咱們白狼傭兵團這次不僅打到了雇主需要的獵物,還額外打死了一頭巨鱷獸!
這可是堪比凝氣四層的兇獸啊,它的血肉那可都是上等的寶貝啊!哈哈!這次咱們白狼傭兵團一定能在咱們雙德村聲名大噪。
還有,那個什么狗屁七殺傭兵團,我看他們這回還有什么資格和咱們白家的白狼傭兵團相提并論!哼,一群渣渣!”
那赤膊大漢似很滿意此次的收獲,畢竟他們白狼傭兵團人少式微,常年被那些規模較大的傭兵團欺壓,他口中的七殺傭兵團就是其中之一。
這些年他們白狼傭兵團的收入越來越少,甚至已經到了不能貼補家用的地步。
而相比來自于如日中天的七殺傭兵團的壓迫,白狼團這些年簡直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如今,兩家在雙德村已然成了彼此的死對頭。
“白谷大哥就是喜歡吹牛,如若不是這頭巨鱷獸受了重傷,我們是不可能將它捕殺的.”
這時,突然一聲銀鈴般的笑容從那輛載人的馬車上傳出,只見一只白皙的纖手輕輕的將車簾撩起。
還未見人,一陣淡淡的紫蘭悄然氤氳而散,那香氣沁人心脾,別有一番青澀的味道。
“白冰哥哥,我們這是到哪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晚霞火紅,染紅四方。
一位妙齡少女此刻正微微探出身來,望向前方。
微風習習,輕輕卷起少女的長發,在這一刻,仿佛整個晚霞都要被少女奪去了光彩,變的暗淡。
紫色的裙擺搖曳,那婀娜的身姿,在這一剎那宛如畫中的仙子,令天空的飛鳥都不愿急速飛走,似生怕錯過這片刻的美好。
“函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