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道長今天怎么說,李邦之女我勢在必得!而且,今天在大街上,救下他們你知道是什么人嗎?”
見那田道人不為所動,深知他脾氣的趙辰故意吊起了他的胃口。
“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知道。”
傲慢之意在言語之間毫無遮攔,但那田道人卻絲毫不在意。
“相信我,你會感興趣的!”
收回遞過去的茶水,趙公子自顧自的喝了一口,也不去看那田道人,繼續道。
“是虛清觀里的道士!”
聽到這里,田道人神色有了些許的變化,似乎有了興趣。
“他們道法高強,武藝超群,絕非一般道人。”
似是指桑罵槐一般,趙辰若有所指的說道。
“哦?是什么樣的道人?”
田道人第一次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大概是他意識到了趙辰的言外之意。
“哼!只身一人,空手擊退我二十幾人的圍攻,沒有動用道法,沒有手持任何兵器,自然是不一般的道人!
而且,出手之人,年紀估摸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不知田大哥,你十七八歲的時候,修為與這小小道士相比孰強孰弱啊?”
趙辰言語間暗示那田道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縣城內不光是他一個修道之人。
以前,田道人剛剛來到這趙縣太爺管轄的地方,便出手神通,為縣太爺解決了不少難題,整治了不少地方惡霸,而且凡人之軀能有幾人見過會道法的道士,這田鐘便是這罕見之一。
他的出現,自然引起了縣太爺的重視和拉攏,不管他道法究竟處在一個什么樣的水平,但對于凡人來說,已經是不可思議的存在,也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縣衙里的上賓。
不僅參政議政,而且還經常在府衙內外走動,得到了不少人的敬仰,但這并不包括紈绔的趙辰。
田鐘來到趙府多年,除了聚財斂財,幾乎沒人在見到他出手施展過任何道法。實力沒見他精進多少,但全身富貴氣卻是與日俱增。
只會吃喝玩樂,偶爾裝神弄鬼的講幾句道經去忽悠趙縣令,此事趙辰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他一直覺得這個田鐘其實并無真本事,只是虛張聲勢,騙吃騙喝的江湖騙子。
而究其原因,無非就是整個縣城就他一個自稱道長的存在,凡人能有幾個見過能施展道法的大道長,所以,趙辰這才想要用激將法來告訴田鐘,他并不是唯一無可替代的!
這是在將田鐘的軍!
所以,趙辰料定,此事他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不然,他定會告知其父,揭穿這個弄虛作假裝神弄鬼的田鐘的惺惺之態。
“竟然有這樣的人?那貧道倒要去見識一番,同時貧道也許久沒有與道友坐而論道了,此次正好是個討教的機會。
既然公子是受了此人的欺負,那同為修道之人的我,又怎能坐視不理。
縣太爺的臉面,不能就這么白白挨了一巴掌,就讓貧道代公子去會會這位輕狂的道友。”
會意之后,那田道人言辭鑿鑿,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更在無形中散出點點靈壓,衣衫輕輕舞動,頗有一股高人的模樣。
“好!那此事就這么說定了!”
趙辰眼神淫邪,大笑著似乎自己已經得逞。
子時已過,異動未見,雨聲先落。
不多時,雨勢漸緊,狂風大作。
趙府發生了什么何不凡不知,但對于一清和一濁這里,何不凡卻看到了令他一輩子難以忘懷的景象。
“一濁,你說這雨有根嗎?”
風起烏云翻涌,卻并沒有一滴水打濕一清的衣衫。
“萬物有靈,水生于天,看似根在穹宇,其實卻來自山川大河,古木草芥,你我之息。”
彈去一角的雨滴,一濁還做不到像一清那樣滴水不沾。
“凡事皆有表象和根本,萬物不能只看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