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大門,那男子跌跌撞撞的回過頭來,正在何不凡不知他要干什么時。
只見那男子,從院子角落抱來大把落葉,走進大堂,撲在他的發妻身上。
“孩他娘,這輩子沒讓你跟我吃飽穿暖,下輩子我給你當牛做馬,也要讓你每天都有飯吃,有好看的衣服穿。
遭此大難,你也別怪為夫,孩子和咱娘還要吃飯,你的棺材……天當被,地當床,愿你下輩子投胎去個大戶人家,不再為吃穿發愁。”
說罷,那男子對著發妻的遺體連磕了三個響頭之后,又對著何不凡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拉著年邁的母親,和還在襁褓中的孩子,消失在了何不凡的視線中。
“世態炎涼!世態炎涼!世態炎涼啊!”
男子走后,偌大的庭院里,空余何不凡的長嘆。
“走吧。”
晁蓋見狀,拍了拍何不凡的肩膀,不再多說什么,帶著眾人轉身回到住所。
“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拯救蒼生!不河小友也看到了,當今世道蒼涼,民不聊生啊。”
廳堂之上,晁蓋放下手中的杯盞,神色復雜的對著何不凡說道。
“我大鄭王朝曾幾何時疆土富饒,兵強馬壯,百姓安居樂業,被鄰國稱為天府之國,究竟是為何會淪落成如此這般境地?”
何不凡根本無心用茶,目光炯炯的看向大堂之上的晁蓋。
“唉~”
晁蓋長嘆一聲,似骨鯁在喉,不知從何說起。
“這一切都源于老皇帝的這次大病!”
坐在堂下的吳用見狀,開口說道。
“大病?”
“對!這次老皇帝得了不治之癥,訪遍名醫也找不到治療的法子,始終昏迷不醒,已經半年之久。”
“此事,我怎么沒有聽說。”
“你們地處偏遠,皇城發生的一切,消息又被封鎖,你們當然不知。”
“可,老皇帝的大病和現在的大亂又有什么關系?”
何不凡仍舊疑惑。
“不河小兄弟,不要著急,且等吳軍師慢慢說來。”
此時,阮小七開口勸何不凡不要心急。
何不凡意識到自己失態,對著吳用抱拳之后,定了定神,靜靜等待著吳用接下來的話。
“皇子試煉,就是禍端。
你我都知道,皇子試煉,名為歷練皇子,實則是儲君之爭。
老皇帝在位三十余載,光皇子就有十九位之多。
然而,這么多年來,老皇帝一直如日中天,也就未立太子。
畢竟,老皇帝勵精圖治,治國有雄韜大略,朝廷內外,一心為公,這才令我大鄭王朝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盛世。
可一人專政的弊端就是,他身邊的人會在這么多年的發展當中,變得權傾朝野,只手遮天。
光我知道的,除了皇親國戚和那些皇子,以及各地諸侯之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高權重之人就不下五人!
國舅秦臻,丞相周隆,宦官姬良辰,御林軍大將軍呼延慶,還有一直侍奉在皇帝左右的大和尚法印,需知他可是一名真真正正的修道之人!
說是挑唆也罷,說是黨爭也罷,眾位皇子,瞬間成了這些勢力極力拉攏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