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旺酒樓門外,里里外外已經圍了近兩百提刀持槍的漢子。
這些人有身著皂衣的衙役,有身穿皮甲的城衛軍,還有一些五花八門的江湖人士,以及一些家丁護衛。
“楊兄,沒想到你我今天又要攜手共擒兇徒,想來這此事后,我潼遠縣也能安寧幾年了!”一個身穿青色錦袍,頭戴一頂方巾的儒雅中年人,此時正對身邊一個同樣身穿青色錦袍,只是頭上卻是用銅冠束發的中年魁梧大漢說話。
被儒雅中年人稱為楊兄的魁梧大漢,整個人站得筆直,左手也扶在自己的腰刀之上,氣勢十足。
此時,那近兩百提刀持槍的漢子就在他們身后,這越發顯得魁梧中年人氣度不凡。
這兩人,就是潼遠縣的周縣丞和楊主簿。
只是楊主簿雖是文官,但卻自幼好武,平時也是一副江湖人打扮,更是喜歡結交南來北往的江湖人。
“周兄,這潼遠縣乃是你我生長之地,祖祖輩輩都在這片土地上流血流汗。為了潼遠的平安,哪怕是有危險,你我自當義不容辭。”楊主簿雖然好武,但顯然能坐上主簿之位,并不是傻大個行事做風,反而說話還喜歡拿捏一二。
兩人話說得漂亮,但卻都沒有主動下令讓人沖進酒樓之中。
在情況不明下,他們自然更不會帶頭進去。
“楊兄,如何看待這郭、李二人?”周縣丞雙手背負身后,眼睛不停在福旺酒樓四處打量。
楊主簿此時的目光,好像也隨著周縣丞一樣發現了什么新奇事情,同樣在四下打量著。
此時的兩人,渾然忘了酒樓之中還有他們要擒拿的人。
“李莫愁既然動用了燃血秘術,自然是沒有威脅,剩下這個郭少陽,通過消息來看,實力也勉強算是二流。”楊主簿嘴角露出一絲淡笑,語氣也是輕松無比。
“哦?”周縣丞輕噫一聲,突然轉過頭來,饒有興趣地看了楊主簿一眼,“楊兄已經知道三天前那場大戰的始末了?”
楊主簿神色輕松,根本沒在意周縣丞在打量自己,看似隨意地說道:“剛好楊某有一位老友前來做客,而他正好經歷了那天的大戰,所以,楊某有幸知道了一些事情。”
“楊兄果然是交游廣闊,佩服,佩服!”周縣丞微微拱了拱手,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隨即,周縣丞的目光又在人群中打量了一番,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才又開口關心起來。
“你那位朋友今天沒來?”
楊主簿目光在周縣丞身上微微瞥了瞥,眼底閃過一抹鄙夷之色,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這松才開扶刀的手,然后向上做了一個拱手的動作,這才道:“周兄,楊某忝為主簿,且這事乃是我潼遠縣的事情,怎么能勞朋友出手,那樣豈不顯得你我無能了?”
“楊兄義氣!”周縣丞眼神微微閃了閃,在大庭廣眾之下,也只好贊了對方一句。
而就在他們兩人相互試探的時候,胖掌柜卻是從酒樓里面爬了出來。
“老爺,救命!”胖掌柜看到周縣丞的時候,直接就撲到了對方腳下,聲淚俱下地哭了起來。
“劉三,怎么回事?”周縣丞嫌棄地看了對方一眼,神色不愉地斥道。
胖掌柜那是被郭少陽的話給嚇得肝膽俱裂,再看門外這陣勢,就覺得自己小命更是懸了,只差哭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