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郭少陽一臉的古怪之色，李莫愁使勁地在他身上來回打量。
“師姐，我身上有什么不對之處？”郭少陽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他很好奇，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引起對方關注？
李莫愁被郭少陽這樣一問，才收回了好奇的目光，神色肅然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為難的事情？”
聽了李莫愁如此一句話，郭少陽好懸沒一口水嗆死自己。
難道自己的臉上寫著‘糾結’二字？
自己是那么沒有城府的人嗎？
來找李莫愁時，對于神墓派如何發展，他確實有了新的想法。
但是，自己并沒有將之當成多困難的事情，又哪里會有什么為難？
不等郭少陽開口，李莫愁突然嘆了一口氣，語氣也變得溫和了起來。
“我知道你最近性情變化有些大，心中有股嗜血的沖動，不過不要緊，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李莫愁背著雙手，抬頭仰望漆黑的夜空，“師父當初教導我說過，人在絕望的時候有可能會出現瘋狂表現，在實力驟然爆漲的時候，也可能會出現瘋狂的表現。我雖然不知道你那次昏迷后醒來為什么性情大變，但只要咱們還活著，神墓派就有希望！更何況你也得到了祖師的傳承，相信我們很快就能渡過這個難關，只要將來我們中有人成就宗師，神墓派還是能繼續輝煌下去！”
郭少陽看著李莫愁露出的修長脖子，晶瑩的皮膚在微弱的燈火映照下如玉脂，整個人如同謫仙一般，但說出的話卻是老氣橫秋，破壞了這份美感。
原本他的異常變化李莫愁一直看在眼里，只是都將這一切埋在心底沒有說出來而已。
今天，她終于沒忍住開口說了出來。
郭少陽揉了揉臉，很想說對方想多了。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雖然不是從前的郭少陽，但也與前世的自己性格大不相同。
首先一點就是從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自己根本不能適應這些東西。
也就是神秘祖師附身之后，自己因消耗過大再次昏迷，第二次醒來后，自己性格就開始變了。
隨著后面的一次次歷經生死，自己確實變得越發嗜殺起來。
哪怕沒有系統商城出現的時候，自己好像就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殺人的沖動。
好像，這些變化都是從系統空間出現，自己得到煞氣小劍的時候開始……
到了現在，特別是有了系統商城的出現，自己好像已經將殺人當成了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的事情。
這一細想，他就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之中，不由渾身一個激靈。
原本，在他眼里冷血好殺的李莫愁，都已經發現了他的異常，他自己反倒是毫無所覺。
好在今天李莫愁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給自己點醒了過來。
再一次，他又想起了當初看到煞氣的時候，神秘祖師的告誡聲：太容易得到的東西，都小心一點。
當時自己也知道對方是好意提醒，但隨著幾次經歷生死，他對力量的渴望也越發強烈，已經到了快不擇手段的程度。
如果不是他還保持有一份基本底線，說不定整個青木幫上上下下幾百人都已經被他殺光了，現在那城外的兩百多人根本不可能還有機會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