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真武山可是遠在荊州,他們怎么也來得如此之快?”明心的心底閃過一道疑惑之色。
只是他才剛剛與流云道長起了間隙,自然不可能在此時開口詢問對方。
新城山,真武山,可是同屬道宗一方勢力。
而且因為兩家勢力中間相隔了一個蠻州,雙方也沒有利益沖突,關系反而越發親近。
更讓明心惱火的是,青鳴道長雖然實力不及他,但也是排名地榜第十的高手。
就算是他,在生死搏殺面前,也不敢說最后就能穩穩勝出。
如果說面對流云道長他還有信心一搏,但同時面對流云和青鳴兩人,他就沒有任何信心了。
看到兩人相談甚歡,明心再也沒有一絲停留的意思,直接轉頭就要離開。
明心的一切反應,其實都被流云道長看在了眼里。
見對方主動退去,他哪里會放過機會,于是又開口說道:“明心小陀羅,老道勸你一句好,早點把你師弟們帶回去。否則接下來咱們在那秘地再遇到,就要不死不休了。”
“哼,道長你還是小心自己,在巨大利益面前,我不信你們能和真武山的人同氣連枝,說不得到時候就會反目成仇,甚至被人暗下殺手!”明心離開之前,也不忘挑撥一下雙方關系。
至于能否成功,他就不管了,至少惡心一下對方還是可以的。
等到明心等人背影消失之后,青鳴道長與流云道長相視一笑,根本從他們眼里看不出絲毫芥蒂。
“青鳴道兄,按理說你們不應該這么快就趕到西漠,可是有其他事情?”流云道長低聲詢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青鳴道長這個時候,臉上再無之前的輕松之色,反而表情凝重無比地說道:“半個月前,我真武山藏經閣被賊人潛入!”
流云道長聽了這個消息,只是眉頭微微一皺,靜等對方繼續說下去。
青鳴道長也沒賣關子,繼續說道:“幸好有老祖在山上坐鎮,發現了那伙賊人的可疑行跡。不過那伙賊人頭領甚是狡猾,最后雖然大部分賊人被擒,但那頭領卻是走脫了。我出現在這里,就是受老祖之命一路追查那賊人的下落。”
“那人能從老祖手里逃脫,這怎么可能?”流云關注的重點,已經轉移到了那逃脫之人身上。
見流云如此詫異,青鳴馬上擺手解釋道:“怎么可能!那賊人頭領怎么可能從老祖手上逃脫。那賊人頭領根本就沒進咱們真武山,他是偽裝成小嘍啰在外圍放風,老祖一時疏忽不察漏掉了他。等他逃離的時候,老祖就發現了他的不尋常之處。
只是老祖擔心那賊人是敵人的誘餌,擔心被人使用調虎離山之計,這才讓我等前來追查。否則,以老祖之能力,那賊人頭領早被擒拿了。”
聽青鳴如此解釋,流云這才恍然大悟,同時心中也莫名覺得一松。
“青鳴道兄,藏經閣可有損失?”
“沒有!”青鳴搖頭道:“咱們真武山真正的頂尖功法,那都是經過老祖手段的。別說那伙賊人連藏經閣大門都沒邁入,就算他們找到了核心之地,也破不開老祖的手段。”
“那就好,那就好!”流云發自肺腑地說道:“自從神墓派被滅這近一年時間來,除了五行門跟著被滅,天下間還未發生其他大的變故。如果咱們道宗任何一家藏經閣被人闖入,就算那里面只是存放著抄本,也會被天下恥笑。
甚至可能還會讓大晉朝廷覺得咱們實力下降,說不準就會被他們使用種種手段試探,那又將迎來一段時間的腥風血雨。”
一聽流云道長說起大晉朝廷,青鳴道長不由發出一聲冷哼,道:“那司馬家小皇帝,不知道最近在搞什么鬼,和釋家走得越來越近。特別是一年前,云臺寺那位銅陀羅還被請進了皇宮,不知道他們又密謀了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