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一切的空智,此時突然一改之前的沉穩氣勢,身上反而多了一絲殺伐和果斷。
“明白,用最快的速度,把你明心師兄他們都召回來。記住,不管是內門、外門,還是記名弟子,只要是實力達到了一流境的,都需要重新登記一次他們的信息。
而實力達到了極限一流境的,則通知他們在一個月內,必須返回寺內,否則逐出門墻,寺內還會派人收回他們一身所學!”空智在說到‘收回’二字的時候,還特別加重了語氣。
明白知道,寺內所謂的‘收回’,則是讓對方一生再無機會使用一絲一毫功法,也就是將其打成‘殘廢’。
要知道這種待遇,不說是對一個修煉有成的武者比性命還重要,就是加諸到普通人身上,也是萬分痛苦的折磨。
縱觀那些江湖上,任何一個被原門派、勢力收回一身所學的武者,最后都是落一下有口不能言,有腳不能走,有手不能寫的下場。
而這位師祖,更是要求重新統計與寺內有關的一流境信息,這明顯是在為某件大事做準備。
在他的記憶中,好像從寺內典籍中有見過類似的情況發生,那還要追溯到幾千年前。
幾千年前,那一次整個云臺寺還沒有如今這般是一個占據一州之地的龐然大物,而只是在幾郡之地有些影響的勢力。
那一次,整個云臺寺與當時的皇室互為盟友,最后幫助對方挖掘出了很多潛藏的前朝舊臣。
那一次,天下風云都好像染上了血氣,也是云臺寺最終走向強大的機遇。
只是那個皇朝統治天下的時間太短,否則云臺寺借那次機會,絕對不止如今這般氣象。
但也是那次事情之后,在以后幾千年的歷史變遷中,每一個皇朝都不再允許云臺寺干那種詳細統計勢力下弟子、成員信息的事情。
因為他們害怕云臺寺借機坐大,最后變得尾大不掉。
因為當年那一個皇朝,快速的衰落,后世有記載說那個皇朝,乃是成也云臺,敗也云臺。
做為在大晉皇室效力了幾十年的曹統領,一聽空智此語出口,就知道事情已經與剛剛所說的發生了完全的變化。
剛剛他這位祖父還在與他一起謀劃韜光養晦,現在突然就這么激進,簡直是在拿命來賭,拿整個云臺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至少過萬上的性命來賭。
他猜測,這可能與剛剛明白所說的消息有關,與那位‘重出江湖’的空聞有關。
只是,空聞在這件事情中,到底起了一個什么作用,他卻是一無所知。
等到明白離開之后,曹統領幾次都想張口詢問,蛤在感受到空智身上凌厲的氣勢之后,又閉口不言。
說實話,他雖然也是一位宗師,但大半還是被大晉皇室培養出來的。
在皇室之中,他實力雖然高,但地位卻并不高。或者說是地位相當尷尬。
在他的上面,首先是上一代皇帝,其相當于一言九鼎般的存在。
先皇過世之后,他又要輔佐對方的兒子,也是如今的年輕皇帝。
對方雖然沒有一言決他生死的能力,但對方背后可是整個司馬家,至少數位宗師境高手,而且還是任何一個都比他強的存在。
所以說,他在外人、朝堂大臣的眼里,就是皇室司馬家最忠心的人,也是具有相當大的話語權。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似高高在上的地位,卻沒有什么權力。
就連麾下的人員變動,很多時候都是司馬家之人在做,最多對方會事先與他溝通溝通。
也就是說,他有很大的否決權,一部分建議權,極少一部分做主權力。
所以,慢慢的,幾十年下來,他骨子里已經成了一個逆來順受的人。
所以,面對如今突然行事風格大變的空智,他居然有了一絲膽怯。
此時的空智并沒有發現自己這個親孫子的表情,他還沉浸在如何走好一下步的思考之中。
“德兒,你現在馬上去常州,去常武郡找一個叫曹建州的人!”空智眼睛突然一睜,將一條命令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