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墓派到目前為止,最強的只有他和李莫愁兩人,以及老九這個非人。
這一戰,還讓郭少陽發現了一個事情,那就是他手里的機關獸,也并不是萬能的。
因為在他準備用機關獸去探查那兩位宗師的時候,卻是遇到了麻煩。
在機關獸距離對方百米范圍的時候,就被對方察覺到了異常。
雖然因為他的小心,最后沒有冒險讓機關獸欺進對方十丈之內。
但他相信,對方既然能在百米范圍內發現異常,機關獸越是靠近對方,被發現的可能性越大。
在沒有弄清對方是用什么手段發覺異常的時候,他也不愿意冒險。
畢竟那是兩位宗師,還是站在地上的宗師。
如果因為他的冒險讓對方發現了異常,或者是讓對方覺得受到了威脅,說不準對方就會冒險殺進城內。
那樣的結果,是他不愿意面對的。
他和李莫愁雖然有手段可以與對方周旋一陣,甚至最后還可以乘烏云一走了之,但他剛剛好不容易豎起的玄甲衛,肯定要廢掉。
郭少陽并不知道,他在忌憚對方,對方也同樣在忌憚他們。
……
城外某處,一片密林之中,站著一位面容滄桑的老者和一個面容干瘦的中年人。
“蠻兄,怎么樣,我之前說的沒錯吧?”干瘦中年人微笑著開口。
站在他對面的老人名叫蠻圖,也就是老九判定的兩位宗師之一。
而另一人能與他兄弟相稱,其實力也同樣是宗師境。
“傅兄果然見多識廣,這神墓派確實不像表面上那般簡單,這次雖然損失了些人手,但也讓我長了教訓。”蠻圖并沒有覺得自己這次的失敗有什么丟人,反而還主動自揭其短。
“這天下的頂尖大勢力,個個都不簡單。”干瘦中年人露出一副高深表情,“越是傳承久遠的,咱們越是要小心。”
“你看那五行門、雙頭山兩大勢力,如果他們當初不知什么原因找上了神墓派,誰知道要讓他們門派覆滅要等到什么時候?
當初他們可是四大宗師出行,還帶著門派內的眾多地榜高手,核心弟子一起。按當時他們的架勢來看,肯定是要一舉將神墓派徹底抹平。
可最后呢?僅僅逃回了一個宗師,而且還被人打連后事都沒辦法交待清楚,沒撐幾天就死了。
再說后來的天鷹教和云臺寺,雖然天鷹教傳承只有千年左右,但他們可是有老鷹為坐騎,是多么威風?
最后呢,招惹了神墓派,其宗師高手被殺,現在也只剩下小貓兩三只,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就算是云臺寺,最后還不是折損了一位宗師,雖然和神墓派無關,但具體什么情況,誰又知道呢?
至于銀月宗,這個你比我清楚,那可是突然多了兩位宗師,眼看就要開啟數千年的盛世,最后反而折了三位宗師,現在也只剩下一個宗師在撐著。
要我說,你現在也不要想著和銀月宗爭,也不要想著在這山州占地盤。咱們兩人雖然也是宗師,但我可以告訴你,就以咱們兩人的功法和實力來說,應該算是最弱的那類宗師了。”干瘦中年人說起自己是最弱的宗師,臉上也沒有半分不好意思。
因為他這句話,乃是實話。
他愿意和蠻圖聯手,也是因為對方的實力與他差不多,他們算是弱弱聯手。
在大家都沒有強大到可以應對其他大門大派的時候,他們兩人是不可能翻臉的。
蠻圖聽對方說了這么多,知道對方是勸自己息了復仇之心,不免有些不悅道:“按傅兄意思,我連找銀月宗復仇的事情也不能做了?”
感受到了對方語氣中的不滿,干瘦中年輕輕擺了擺手,道:“蠻兄誤會我的意思了!”
“并非不讓蠻兄復仇,只是讓蠻兄再多等一段時間。我相信蠻兄能等幾十年,也不是沖動之人。我與蠻兄既然結為盟友,自然是要助蠻兄復仇的。
只是眼下咱們實力還弱,而且今天你也看到了,連神墓派這等早年并不顯山露水的門派,其內都還隱藏有頂尖地榜武者,誰又知道銀月宗這種謀劃多年的門派,在這幾十年內又發展成了什么樣子?
難道說之前隕落了三位宗師,他們就沒有手段在短時間內再培養一兩位出來?要知道之前那兩位新晉宗師,可都不是年輕一代的人物。你我都知道,非是他們沒有年輕弟子培養,而是不愿意白白犧牲了年輕弟子。”
聽到干瘦中年人的一番解釋和分析之后,蠻圖原本有些不快的心,又慢慢平靜了下來。于是他開口問道:“那傅兄可是有了好的安排?”
干瘦中年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斬釘截鐵地說道:“有!”
“傅兄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