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中年人聞言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藏寶圖?什么樣的寶物可以抵得上這上面的東西?這才東西可比任何寶物有用多了!”
蠻圖見對方如此自信,他越發好奇起來,慢慢將獸皮卷打開,當他看到上面內容的剎那,一雙眼睛騰地就瞪了出來。
“血,血,血神子?”
陡然間,哪怕蠻圖已經是位宗師,他此時初見獸皮上內容時,也差點嚇得雙手一抖。
“你,你怎么有這東西?”蠻圖驚駭地望向干瘦中年人,雙眼之中的恐懼之色還沒有消退。
看到蠻圖如此驚恐表情,干瘦中年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臉上就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來,“蠻兄,你先別急,慢慢看,仔細看看這獸皮上其他內容。”
見干瘦中年人現在還能保持淡然,蠻圖壓下了心中驚駭,開始朝著其上內容繼續看了下去。
“這——這,這怎么可能?”
蠻圖越看越是吃驚,最后更是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呆愣于當場。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干瘦中年人走到蠻圖身前,將其手中獸皮卷重新收了起來,慢慢開口道:“曾經這片大地上,可能生活著一群能飛天的天人,就這血神子的事情,與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可,可那天人強者都上萬年沒有出現了,而這血神子,其手法也太過……太過……”
眼看蠻圖遲遲不能說出最后幾個字,干瘦中年人接過來說道:“蠻兄,你是想說太過血腥是吧?”
他也不等蠻圖表態,接道又繼續說道:“咱們武者走上了這條路,就是與人爭,與天爭,與地爭。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天地大變,咱們更要好好爭上一爭。殺一人是殺,殺百人也是殺,殺得萬萬人,還是一個殺。
你看看歷史上那些名將,那些割地封王的人物,哪一個不是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如果要說咱們和他們有什么區別,那就只有一個。他們殺人是靠手中勢力,是假借他人之手,而咱們則是自己動手,咱們一個一個地殺,一個一個的收拾。”
蠻圖臉色仍然有些發白,做最后努力反駁道:“可是,傅兄,咱們要殺的是不是太多了?以咱們如今的實力,要是真干出屠殺這么多人的事情,怕是要被整個天下的宗師聯手追殺吧?”
“哼,誰說咱們一定要殺那么多人了?”干瘦中年人突然一改之前勸說的和氣態度,證據陡然變得冰冷起來道:“我剛剛不是說了么,你手中還有幾百人,難道他們不是人?我說的讓他們出手,就是要幫我們擊殺那些野獸,而不是真像這獸皮上說的殺那么多人。你當我傻?會在這個時候選擇與全天下為敵?”
干瘦中年人在這一刻不僅態度大變,還諷刺起了蠻圖來,“這人血是血,這獸血也是血,反正只要不是咱們使用,管他是什么血,只要人不馬上死掉就行。而咱們兩人需要的,則是那些宗師的血,咱們兩人才能享受那最好的待遇。
只要咱們培養出一批厲害的血神子,到時候就引幾個宗師過來,再配合咱們的大招,還怕沒有宗師血?”
聽到干瘦中年人如此解釋,蠻圖原本有些恐懼的心,突然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好,就按傅兄所說,為了突破宗師境,我也批了。”此時,蠻圖心中再沒了之前對手下親信的關切,也沒有一絲一毫考慮自己這些年培養出來的人就此犧牲是否會心痛。
為了突破宗師境,他已經拋開了所有其他東西。
“那咱們事不宜遲,今天就動身!”
“這一次,咱們先殺野獸,再殺一部分人,這樣就更加保險一些!”
“好,一切全憑傅兄做主!”